得了抑郁症其实我们所能够看的到的抑郁不可怕,因为我们会对他的可能进行的下一种行为而采取某一种措施。
最可怕的就是那种看不到的抑郁,我们看不到他们的难过,看不到他们对于生与死的判定,对于疼痛的麻木,所以他们会选择『自杀』,选择跳楼,甚至选择割腕,可能前一天你们还处于某种狂欢的境界,但是在下一秒却可能陷入这深深的悲痛之中。
这种其实就是最可怕的,当你站在你最信任的人面前想要表达出来自己的难过,自己的痛苦,或是失眠,或是出现幻听,或是有想死的冲动。
可能他们回复给你的只有一句:“你这么开朗,怎么会得了抑郁症呢?你还是不要闹了吧!大白天的,你开什么玩笑啊!”
甚至当你鼓起勇气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在一些问诊的时候也会被一些所谓的心理咨询师而略过。
那么你只有等到真正有一天最坏的结果摆在你面前的时候,那时候你可能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想法,你无法控制住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你越是挣扎,它越是亢奋,到那个时候你能做的也许只有追悔莫及,仅此而已。
因为你不是抑郁症患者,甚至你的身边都没有过抑郁症患者,所以你不了解他们,你不了解他们究竟拥有着怎样的生活。
你真的不知道那种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可是你做了之后,你会发现自己又会陷入深深无限的自责之中,然后你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种痛苦会什么时候发生,你也不知道它来的时候力度又会有多么多么的大。
虽然你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但你依旧会感觉到自己每天都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那种感觉真的很艰难,赵找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也曾怀疑过自己的精神状况。
但是那种每天都挣扎在生与死之间的痛,只有她们自己能懂,那种每天靠着仅剩的点点意志活下去的痛,可是却依然被一些无情的键盘手说成矫情,说成做作。
她们在自己的那个孤独的小世界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做任何的事情,她们有可能尝试过自残,尝试过『自杀』,尝试过吃『药』,那种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关心的痛只有她们心里才最清楚。
你没有经历过她们的经历,你也没有她们的感同身受,所以,请不要轻易的做出你的评价。
听了医生的介意,赵找回到家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辞去营业厅的工作,作别了单位的同事之后,虽然心里也会有一丝的落寞,但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父亲需要她,而她也需要父亲。
她们还没有去看望远在天边的妈妈,她们还没有去看西藏的布达拉宫,她们还没有去北京看在大公司上班的弟弟,她们还没有去北京看建国68周年的天安门,故宫,她们还有很多很多还没有完成的事。
这一次,她说她一定要亲自陪着父亲,直到父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好。
赵找多给了阿姨一个月的工资,也算是对阿姨这些日子以来的答谢了吧,赵找亲自下的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吃过饭后赵找就让阿姨回家去了。
临走之前,那个阿姨还说了一句“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她也希望父亲能够早日好起来。
一个陌生人如此,一个仅在家里打工几天的陌生人而已尚且有这样的善意,而赵找却无法告诉其他人。
因为她真的实在想不出来,那些搬着小板凳坐在巷口的男男女女听到了父亲的病后都做出怎样的举动,或者是会说出怎样的话。
她也不知道也想不出来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听到了父亲的病后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她索『性』这一切只让她和弟弟俩个人来承担。
那段时间,赵找不敢带着父亲去人多的地方,公园不敢去,附近的小广场不敢去,每天起的大早吃过早饭后,赵找总会带着父亲从后门出去,然后绕一个很大的圈才能走的远一点,离家附近远一点。
也有一些父亲的老顾客,总是打电话过来问,“老赵啊,你的餐馆还开不开门,老兄弟几个连个想聚都不能聚的地方也没有了!”
父亲虽然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回应,但是赵找能够看出来父亲眼底略过的点点星光,赵找觉得那是希望,是信仰。
如果那些都不是,赵找说那就是父亲对于生的渴望。
也许是父亲的求生欲望太强,也许是现代医疗技术的发达,总之,赵找能够感受到父亲的状态在一天天的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