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下次咱们再来看你妈。”
“那爸……”
“怎么了?”
“你后悔过吗?”
“……”
“嗯,回去吧。”
临近黄昏时分,太阳的余晖打在父亲的身上,赵找的脸上,母亲的身上,把整个人和余晖连接成一片通红,红的发光,红的耀眼。
从母亲那里回来之后,父亲总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赵找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他,所以她只能选择默默的陪伴在父亲的左右就好,然后再期待着父亲的身体一天天的慢慢变好。
父亲和赵找准备赶着最后一趟大巴回去。
看到站牌口的大巴马上就快驶过来的时候,赵找和父亲一路小跑,终于赶上了最后一趟班车,直是累的父亲气喘吁吁。
“拉个,拉个刚上来的人往后边走啊,前边莫有地方了呀。”
开车的司机看着应该是个南方人,赵找觉得他有点像湖南人,虽然是讲着满口的普通话,但也是带着浓浓的口音。
这个点儿车上的人还算是可以,不算太多,但车上的人也是满满登登的,这要是放在平时啊,这车上的人肯定是要比现在还能多出来一倍的。
有什么提着行李打工的,有去『奶』『奶』家过暑假的,还有抱着小孩儿回娘家的,走亲戚的。
车上没有售票员,司机就是售票员,售票员就是司机。
司机是一个50左右的中年男人,油腻腻的头发看起来好像有好几天没有梳洗过了,旁边放了2盒烟,一个黑『色』保温杯。
看来车窗上零零散散的贴着几张“禁止吸烟”的警告标示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是和赵找几年之前坐过的那一趟班车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来来来,新上来的人把车票买一下哈,每个人35块钱,对了,不设找零,没零钱的跟前后左右换一换哈,换一换哈!”
“我去,不设找零啊,这特么的到底是公交车还是客车啊?”
正说话的是一个20岁出头染着红『色』头发的社会青年,嘴里还时不时的叼着一根还未点燃的香烟。
“这车可是真特么抠嗖的,连个售票员也没有,还说什么不找零钱啊。”
“对呀对呀,现在谁出门身上还带那么多的零钱。”
有30多岁的男人,还有40多岁的阿姨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上车准备零钱购票的这一件事情。
可能是因为没有售票员的缘故,司机也不能有太过于多的精力来应付收费购票这一块的事宜,所以就干脆让大家直接准备好零钱,这样就会方便很多。
赵找翻了翻随身带着的包,找到le将近90多块的零钱,准备好了70块等着人家过来收。
“来来来,车票都准备好拿出来,收了票咱们就出发了啊,早走早回家!”
“那没有零钱的人怎么办?”
还是刚刚的那个30多岁左右的发言男子,赵找正准备拿出来自己剩下的零钱给他换零钱的时候却被司机师傅打住了。
“没钱的,没零钱的,还有拉些想坐不想坐的就赶紧的下车哈,天这马上就黑了,爱做不坐,反正我这是最后一趟啦!”
“哎呀,这个老师傅,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对啊对啊,他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什么人呀!这人怎么这样啊!……”
司机师傅说完这句话后,引起了车上的一片沸腾,但都是在那边小声的嘀咕着,谁也不敢高声的抱怨出来。
“来,来,来,车票!”
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刚刚还在小声嘀咕的人群不见了,那个嘴里叼着十几块,二十几块香烟的社会青年不见了,那个嘴里明明讲着没有零钱的中年男子也不见了。
大家都麻溜的拿出了揣在自己怀里皱皱巴巴的35块的零钱,没有多一块,也没有少一块。
大巴缓缓的向前行驶着,只有马路俩边郁郁葱葱的大树在不断的向身后快速的撤移,远离,奔跑着。
这让赵找突然想到了高中物理课,课堂上那一节所讲到的-机械运动与参照物的那一章的内容。
高中物理老师是一位至少有50岁左右年龄的中年『妇』女,为什么说是好像呢,因为物理老师不仅给赵找的印象是凶巴巴的,她给全班同学的映像都是凶巴巴的。
如果更是涉及到这种女『性』私密『性』的话题,大家就更不敢拿出来调侃了。
班里坐在最后一排上课聊天,下课把妹的 同学竟然给老师偷偷的起了个外号叫“斑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