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惊奇像是给我
噢......赞扬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
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
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我不知不觉忘记了
噢......方向
你说我这世上最坚强......
赵找在这嘶哑的歌声中,竟然没有听出来往日一丁点儿的嘶喊,狂躁与愤怒。
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赵找听黑豹,听唐朝,听痛仰,他们暴躁,他们嘶吼,他们呐喊。
甚至赵找都已将将自己概括在了愤世嫉俗的那一类人里,看着湖南卫视里的变形记,看到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留守小孩儿,她忧国忧民。
看着某某中学生因为参加班级排名而跳楼,她质疑学校当今的教育模式。
看着走在大街上穿着鲜艳的气质女最后却走进了夜店里,夜夜笙箫。
看着那些文质彬彬穿西装,打领带的“绅士”最后却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放弃了一路走来的糟糠之妻。
赵找开始怀疑世界,怀疑这个世界的风气。
于是,光明中的我又开始嘶吼,呐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世界上依然存在留守儿童,大街上依然走着夜店女,小三这个不雅观的代名词还是频繁的出现在婚姻中。
那天,赵找穿戴整齐,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直至最后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在路上,赵找遇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问:
“你的梦想是什么?”
赵找茫然失措;
“对不起,我忘了。”
“原来不管我走多久,到头来才发现,我根本丝毫没有的力气来改变世界,改变那些不尽人意的东西。”
白发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
“年轻人,你若无法改变世界,那你就去适应它,你若不苟同这个世界的看法,那你就去做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
赵找在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而那些一直以来她所在意的,能够让她气急败坏的东西,不正是因为她得不到吗?
原来那就是人『性』。
世上芸芸众生,任凭你再与世隔绝,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它。
当然,你可以战胜它,『操』控它,或者是顺从它,依附它。
但你始终都无法磨灭它。
赵找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子怡的电话。
“姐?”
电话尽头传来子怡清脆的声音。
赵找在那一瞬间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感到羞愧。
子怡是弟弟的女朋友,甚至将来都有可能是弟弟娶进家门的弟媳『妇』。
父亲只是对于一家人的唏嘘,而她却几近崩溃。
爱屋及乌,而子怡将来也一定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子怡,你刚搬过去,家里要是有什么缺的用的,你就多『操』点心置办置办,沐轩他虽然有间房子,但一个人住久了,难免会有啥坏习惯,你多包容。”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小家的。”
“卡里给你打了五千块钱,有啥生活用品需要买,你就先用着,不够了你再给我说。”
“姐,我俩的钱够呢,你不用再给我们打钱了,你跟叔叔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来钱的地方,你还是留着吧。”
挂断电话之后,赵找才真正意识到,看来她不出去工作是不行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从前剩下的那点钱生活吧,那和坐吃山空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若是再有一天,子怡提出了彩礼钱,她到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赵找给从前拜托找工作的几个熟人打了电话,一一询问。
只是全部都没有什么消息,要么就是自己单位并不缺人,要么就是年龄不符合,反正就是有各种理由来搪塞。
赵找看着手里王毅的明信片。
她知道,如果她一旦打了这个电话,开了这个口,那以后她就算是真正欠着人家的了。
而她真的想不到自己能拿什么来回报人家。
赵找扔下手里的卡片,一头扎进松软的棉被里。
想想自己好歹是大学生毕业来的,英语也过了四六级,怎么在这个小县城里找个工作就这么难呢?
该死的负能量瞬间又飙升到了极致!
正在这时,赵找的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