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简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饭也没吃几口,傅文筵和傅之栋就被傅国康叫到了书房,餐桌上徒留周慧和简然两人面面相觑。
周慧只是客气的问了几句简然生活上的问题,得知她和傅文筵住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不只是高兴还是好笑,简然很奇怪周慧那一瞬的表情。
但她最终也没说什么。
打断简然和周慧话家常的是书房里突然传出来的花瓶破碎的声音。
简然快步往书房走去,刚跑到门口,就看见傅文筵从里面拉开门走了出来,面部阴霾,怒气不言而喻。
简然上前拽住傅文筵,无声询问。
“我们走。”
傅文筵拽着简然的胳膊就往前厅走去。
简然扭头歉意的和周慧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书房里,傅之栋拍着傅国康的背,好一副父善子孝的感人场面,可傅文筵不也是儿子吗?父子关系为何会如此之差?
傅文筵拿起简然的外套,粗略的套在简然身上,就大步的往外走了。
而身后也再没传来任何挽留的声音。
原本晴朗的天,下午的时候陡然转阴。
一路上傅文筵都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简然只是默默系好安全带,陪着傅文筵。
傅文筵没有再回简氏,而是直接驱车开往家的方向。
直到回了家,看到傅文筵洗完澡换了睡衣才觉得表情有所缓和,才敢开口问,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文筵只是说因为傅氏和简氏的问题,和简然无关。然后就不愿多说什么。
傅文筵坐在床上看样子是想休息,简然捧着傅文筵的脸,温顺的安抚着傅文筵。
能在父母面前那般坚定的说出那样的话,简然如何能不感动?她简然何德何能?
然后陡然发现傅文筵的嘴角破了,而吃饭前还没有这伤口。
“怎么嘴角破了?他打你了?”
简然只能这样联想,“还打哪了?怎么能打人呢?”
说着就四处翻着傅文筵的衣服,查找伤口。
傅文筵感觉着简然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一下一下都挠进了自己心里。
“没事,没别的了,他打了我,我反而更没有愧疚了,以后傅氏如何惨烈,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傅文筵抓住了简然乱动的手,简然面对面冲着傅文筵,“那谁也不能打你啊,这么帅的脸。”
“呵,心疼了?”
傅文筵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脸,将简然抱在怀里躺下,“陪我.睡.会儿。”
也许对傅文筵来说,这个家宴真的改变了他,不是因为父亲的谩骂和否认,而是源于在这样早已习以为常的时刻里,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坚定的握住自己的手,似乎是可以为了自己与世界为敌。
这是30年来,傅文筵从未有过的感受,而这一切都源于这个叫简然的女孩,也许自己的人生才真正的开始了,曾经那些为了得到父亲肯定的日子也变得迷糊起来,既然他永远都愿意那样自欺欺人,那就随他吧。
未来,简然和简氏都是自己一定要守住的。至于其他,随他。
…
傅文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简然已经不在身旁了。
睡了一觉之后的傅文筵才算清醒,“简然?”
人跑哪去了?
傅文筵刚走出屋门就听到了厨房传来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