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蹲在地上狠狠的流泪,直到脚也麻了,嘴也麻了的时候猛的跌坐在地上。
那碗粥早就凉透了,简然浑身沾满了那碗粥的残渣,整个人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输入密码的声音,知道密码的不过就是傅文筵和江历城,可江历城怎会不打招呼直接前来?
想到门口是傅文筵的时候,简然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越是擦就越是流,简然急的手都抖了起来,可这眼泪这么就控制不住呢?
傅文筵是在前往约定好的茶馆路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忘拿了一份文件,昨晚看完顺手放在了客厅烟灰缸旁边,所以赶忙折回,只是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简然呜呜的哭声像是在自己耳边炸开一样,她光着脚,粉色的睡衣下摆上沾满了米粒,粥的液体已经被睡衣完全吸收,原本柔顺的黑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背上,最让傅文筵震撼的是简然那张梨花带雨却写满倔强的脸。
“怎...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傅文筵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简然身边。
简然推拒着他的怀抱,简然只是怕自己的双手和周身的粥染脏了傅文筵规整的西服。
“没事...没事,我就是摔倒了...唔...你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别碰我...该脏了...”
简然抽泣着的声音让傅文筵心里紧紧蹦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傅文筵不顾简然的挣扎,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任由订做的西装染上粥粒和简然的眼泪。
“怎么了?”傅文筵的声音在简然的耳边响起,他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问着简然,怎么了?
可是简然该怎么说呢?简然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眼泪一直一直的流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我就是摔倒了,太疼了,傅文筵,太疼了。”
简然不知道自己哪里疼,但就是哪里都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哪里疼?嗯?摔到哪了?我看看?”
傅文筵说这就四处检查简然,脚腕也没有红肿,手上除了粥之外也没有擦伤,地上铺着羊绒毯,摔倒也能缓解一些疼痛的,傅文筵吻了吻简然的手心,嘴里含糊的说着,“都怪我,应该给你把粥盛出来的,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
简然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了起来,“傅文筵!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好不好?不要管我了!我没事!”
傅文筵温暖的怀抱再一次将简然笼罩,连同简然的哭声一并容纳。
简然只是抱着傅文筵狠狠的哭。
傅文筵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傅文筵却只是抱着简然一动不动,任由那铃声响着,简然挣扎着推拒着他,傅文筵像是固执的孩子一样任由简然百般挣扎依旧岿然不动。
“傅文筵!你接电话,一定是要紧事!你快接电话啊!不用管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接电话啊!”
傅文筵低沉的开口:“若是你因我受了委屈,那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简然,我好像还是搞砸了是不是?对不起,简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