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筵没有再往下想,被简然的撒娇打断思绪。
终于还是妥协,自己一个人离开。
也没让简然离开房间,只是一个人悄然离开。
关上房门,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唤他一声傅总,傅文筵刚刚被打断的思绪突然重新被唤醒。
傅文筵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形和两个强壮的保镖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反而冷峻的面孔和犀利的眼神更让人觉得不易靠近。
两个保镖低着头靠门而站,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傅文筵的下一步动作。
有些人天生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他不说话的时候,别人是心甘情愿等待的,不是身份多么尊贵,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你以为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
傅文筵终于还是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偏头看向其中一个保镖,“下午,谁来过?”
保镖立即开口:“是张山一张总。”
傅文筵陡然转身:“待了多久?你们在不在场?”
保镖被傅文筵突然严厉的话惊了一下,不过转瞬便反应过来,“整个下午都在,刚刚您来之前,张山一才离开,下午我们寸步不离的跟在简总身边。”
傅文筵抿了抿嘴,不动声色,迈步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以后也要寸步不离!”
保镖松了口气,看来刚刚的回答是标准答案。
保镖只看到傅文筵潇洒离开的背影,却不知道在离开的步伐里傅文筵的愤恨和怀疑。
那桌子上的两个水杯像是深深的刻在了傅文筵的脑子里一样,即使已经驱车往A市赶,离S市越来越远,但是那里仿佛有什么奇怪磁场一般,一直吸引着傅文筵不断的去回忆。
简然的那句随口而出的“顽固老头”却不断的在傅文筵的脑海里。
他一遍遍回忆,简然说这样话的时候究竟是撒娇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嫌弃和不悦多一些?想的越多,回忆的越多就越是模糊不清。
气愤难当的时候,傅文筵拨通了高杨的电话,“究竟有没有查出来张山一到底是谁?”
高杨明显被这样怒气冲冲的语气惊了一下,跟傅文筵搭档良久,倒是极少见傅文筵这么生气,高杨正经的开口:“目前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创业者,正在挖他的家庭结构。”
“查他和苏苏的关系!”
高杨语气疑问,“苏苏?”
傅文筵这才想起来,之前这些都是江历城在查,包括苏苏是简然生母这件事高杨也并不知情。
语气顿了顿,倒是有所缓和,“苏苏是简然的生母,江历城知道,你可以问他,这个张山一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山一这个名字算是从这天起,牢牢的印在了傅文筵的脑海里。
他是第一个让简然瞒而不报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