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你们交谈之时,不要多次提及不认识的人。”裴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面前的五位青年。
“哟哟哟,我还以为你是一只闷葫芦呢,我还以为你被人说了不敢回嘴呢?”巩飞见那双手缠着绷带的男子,回话也更加激动。
“巩飞,你干什么?”向清看着巩飞,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嫌弃。
“没事啦,这不是正好无聊嘛。”巩飞站起身,带着酒盅,走向了裴恩那一桌,用杯子敲了敲桌面:“兄弟,来喝一个?我叫巩飞,巨灵州中不起眼家族中的无名小卒。”
“我不喝酒。”裴恩举起茶杯,自顾自地浅尝了一口。
“你这是不给面子?”巩飞坐在了裴恩的对面,歪起了嘴角,看着面色平静的裴恩道。
“我们之间,本就不认识,为何要给你面子,你们言谈之时,多次提及我,又何尝不是不给我面子?”裴恩放下了茶盅,缠着细密绷带的双手放在桌子上。
这气势一对比,巩飞输得一败涂地。
“呵呵呵……都是些小事,我们喝了点酒,言语上有些不尊敬,的确有些不好意思。”那位叫伦良的男子,也从向清那一桌,带着酒杯走到了裴恩的桌子前,坐下。
他言语中说着不好意思,语气却是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巨灵州混不下去,所以来剑冢州找找存在感吗?”裴恩猛然前倾了一丝身体,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朝着巩飞和伦良涌去。
“混不下去?那还不至于,倒是你,兄弟,你又是哪座大州中的修士呢?”巩飞嘴角上挂着一些讥讽之意,眼瞳中,明显有着闹事的意思,而且还有着那种以地域压人的举动。
“你们两个,回来。”向清蹙着眉头,冷声道,有这种队友,简直丢他的人。
说实话,他们这一行九人,其实关系也都一般,都算是临时凑齐来的一群人,前往剑冢州来参加逆剑大赛,因为没有熟人,所以,他们看上去才像是一伙人。
“作为一位剑客,你装什么高冷?问你从哪里来,都不敢报家门吗?”见裴恩不说话,巩飞站起身,极其不屑地看了一眼裴恩,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高冷?是挺高冷的,总比你这种蠢货要好,喝点酒觉得自己能耐了?”酒馆外,传来了一声带着酒意的声音,让坐在桌子上的裴恩愣住了。
他们这群人刚刚才提到了林臻,这会林臻就找了过来……
那道熟悉的身影进门的那一刻,裴恩笑了。
“哦?你又是谁?”巩飞看着刚进门,背着光有些看不清的男子,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插在刀鞘中的长刀。
“林臻?”晋恒有些吃惊。
“哦,你就是林臻?”伦良也从裴恩的那一桌站了起来,走到了林臻的面前,带着酒气,目光上下打量着林臻。
“你们应该为你们无理的行为,为我的朋友道歉。”林臻看着面前男子,缓缓开口道。
“道歉?他自己都没有说让我们道歉,你凭什么说?”巩飞灌了自己一口酒。
“传统的优良美德教导着我们该道歉,而不是他让你道歉就要道歉,喝点酒脑子就有些不好了?合着你们还和晋恒是一伙的?难怪那群姑娘不愿意跟你们一起,这副让人作呕的模样,还想小姑娘愿意站在你们身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林臻肩膀上的小贝壳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五阶的小贝壳吗?谁教你这样对我们说话的?”伦良看着林臻肩膀上的小贝壳,准备伸手揪住。
锵!
林臻抬起手,长刀出鞘一尺,寒光毕露,伦良的手再进一分,就要被锋利的长刀割断。
“晋恒,你认识的就是这么无礼的人?林臻?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南方来的弱者,凭什么和我们巨灵州的修士相提并论?”伦良转过身,朝着晋恒道。
“你这种人也能够代替巨灵州说话?笑死我了,要是胡来没走,听到你这句话,他不知道会不会笑死。”小贝壳在林臻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伦良突然想起了晋恒说的,胡来真人莫名的和林臻关系很好。突然他有些尴尬,悻悻地缩回了手,回到了桌子前。
“我代替这几位向你们道歉。”向清终于开口。
“道歉若是能够解决问题,那我没事也去得罪嘲讽几个人,然后给他们道歉,反正不走心,我嘲讽爽了就行。”小贝壳撇撇嘴。
小贝壳本就不看好晋恒,这帮人还和晋恒是一伙的,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说,小贝壳上空的天穹里还藏着一位强得不得了的小仙女呢,他才不怕向清这帮人。
“说的也是。”向清愣住,随后点了点头,他作为大家族的子嗣,明显比巩飞他们要谦卑和煦不少。
“好久不见。”林臻走到了裴恩的桌子前,将长刀放在了桌子上,坐下。
“不过才不到两年。”裴恩给林臻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