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算完成了,哈哈,时过千年,我的手艺还没丢,不错,不错……你的星石呢,都给我!”
妖洛终于把那柄木剑用仙气打磨完成了,见那剑,身七尺长,剑柄圆润,在剑身上却故意挖出了个凹槽,似乎能要镶嵌什么东西。
却从中更可以看出,妖洛着实为了这柄剑费心了。
而就在妖洛满心欢喜地转身伸手朝江流要星石之时,她不经意间瞧见后者眼圈有点红,像是哭了,有些疑惑,随口问道。
“咦……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有灰进了眼睛里……对了,你要星石干什么?我用命才刚搞点百来块,你可不能给我糟蹋了,你要有点良心啊,你……”
妖洛冷不丁一语,将江流从伤感中拉了回来,他眸光飘忽着,把手放进怀里,将包裹着刚抢来的星石都拿了出来。
可他刚递出去,突然心疼了,立时又把包裹抱在了怀里,委屈巴巴地瞧着妖洛,生怕给人抢了去。
这直看得妖洛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狠狠给江流头上来一下,但她还是忍住了,冷脸一板,吓得后者识相闭嘴了,随后她伸直了细手,问道。
“少废话,你给不给?”
不管江流承不承认,他与妖洛待在一起时间一长,对妖洛是越来越怕了,可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后者冷脸朝他要东西,本心上,江流也不是不想给,是舍不得白白消耗了得之不易的星石,但面对妖洛,他硬气不起来,委屈地劝着,把怀中包裹拿了出来。
“不是不给,是你不要浪……”
“拿来吧,那么多废话!”
妖洛被江流那小家子气给烦透了,赌气似的,伸手往江流怀里猛地一拽,‘哗哗哗’近百块发着白光的星石洒落了一地。
江流见状心口猛地一紧,迅疾地弯腰就要从地上捡起一些,装到怀里。
怕引起妖洛注意,话都不敢说。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妖洛瞧着江流那样,红唇一翘,细手微微一握,一缕缕火红仙气突然出现,先江流一步,在他的注视下,将散落在地上的星石都给卷到了虚空。
随后,又瞧得妖洛挥手一扬,近百块虚空悬浮的星石,如流星,划过夜空,凝聚到了妖洛手中的木剑之凹槽之中。
几乎在一两息之间,近百块星石在凹槽中凝聚成了一枚红白相间的圆珠,而那圆珠形成之刻,红白交融的气流散发着光辉,将木剑笼罩了住。
至此,黝黑剑身的木剑,与红白相间的圆珠,已成浑然一体,整柄木剑周遭皆散发着红白交融的光辉,宛若绝世神剑。
看到此处,江流不禁张大了嘴巴,他下意识瞧了瞧一边被砍伐成几段的残木,再回眸看看白衣美人手中的木剑,心情激动了起来。
他似看到宝贝样,站起了身,搓着小手,笑嘻嘻地问道。
“洛姐,这是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别人还没资格让我给他造剑!”
妖洛对江流那激动的样子,很满意,傲然地挺了挺修长的玉颈,随后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随手把木剑扔到了江流的怀里。
而后者可喜坏了,拿到木剑上上下下打量了不停,心动之余,还忍不住摸了摸剑锋。
不想用力有点大,竟给江流的手指划出了道口子,一股鲜血流在了剑身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巧了,妖洛正好撞见了,颦眉一紧,不由地近前,伸出细手摁住了那个流血的手指,红唇中还责备不休。
“这柄木剑,不值钱的,你却都能伤到自己,我都服了你了!”
“哎,都说不值钱,你还包什么鬼?等你到了洛阳城,我再给你制个更好的!”
她正说着,江流却还满心欢喜着,弯腰捡起了包裹星石的破布,准备把木剑剑身包裹起来。
而这使妖洛更气了,一把将江流捡起的破布给扔到一边,连不舍撒手的木剑也给扔了,随之继续骂着。
“自己的伤都不管,就知道心疼柄木剑,鬼知道这些年你怎么在冷宫活下来的?”
“……”
当破布从江流手中被扔掉,他方才留意到身边白衣美人那气恼的样子,一时又让他瞧着美人那比花更妖艳的脸颊,给瞧入迷了。
这一刻,他突然间很享受,很舒服,心中的仇恨、周围的风月都仿若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