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金良玉也等来他的‘回报’。
紫鸢在安排人带着九叔俩人去马场试驾雪夜暴龙驹之后,趁无人,随手拿出了一小袋星石,将金良玉打发回了《留君客栈》。
可以一说的是,那一袋灵石,只有千把块,按照往常的佣金,直接少了六成,金良玉初拿到手,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的。
然,紫鸢比他更精明,心更黑,一见金良玉闹着要加钱,直接抛下一句什么‘不满意啊?老金知足吧,这都是多给你的,非要加价,那你以后可以不来我马场了,好自为之!’,转身离开了。
独留下了脸给气黑的金良玉,在无人马厩中,对着两匹未被人看中买走的马匹,大骂一通。
谁曾想,那马竟然识人言,听得懂金良玉的话,结果,俩马恼地发狂了,直接挣开了缰绳的束缚,对着金良玉,又是拿角顶,又是四蹄乱踏。
直吓得金良玉,不敢再多停留,撒丫子,就跑,直至被俩匹发狂的龙驹,赶出了《凤凰马场》,才得以喘息。
……
在金良玉被俩马赶出马场的同时,紫鸢找到了在马场上策马狂奔的凰飞鸿,问其要不要再换匹。
但凰飞鸿可是喜欢那雪夜暴龙驹极了,且雪夜暴龙驹对他又比较温顺,他直接摇着头,婉拒了紫鸢的好意。
见儿子满意了,也能安稳无误地准时赶到洛阳去了,九叔怕回去晚了,要挨揍某对狗男女的混合双打,依依不舍地就要领着凰飞鸿,向紫鸢告别。
之后,他再好好交代凰飞鸿几句,俩人分道扬镳,各去各的。
谁知,这时,乍一说要离开,凰飞鸿心里闹起了别扭,骑在马上,在有些难为情的紫鸢身边转圈,任九叔怎么拉,怎么骂,死活不离开马背,不愿马上离开这《凤凰马场》。
知子莫若父,自己这傻儿子,可不是正看上人家姑娘了吗?
见打骂已经无用,他只好无奈地对紫鸢笑了笑,问起了对方接下来的打算。
“鸢姑娘,这小子真是在山里憋坏了,一出山,就太任性了,你莫要见怪!”
“不知,你是否代表你们御灵宗去参加那个十方山门招新大会呢?”
“要是你去,老道就厚着脸皮,请你领着我这不争气的……的师侄去洛阳吧,我还有别的事,去办,不能陪他去洛阳!”
“有你在他身边,我……与他师父也都放心了!”
这通话,确实也有一点九叔的小九九。
为了他毛家不绝后,顺自己儿子的意,借机撮合一下嘛!
当然,他怕人家大姑娘的嫌弃凰飞鸿,才语气十分诚恳,笑容极其和善。
结果,他多虑了。
诚然年纪不大,相处时间不长,但凰飞鸿对自己有意,这一点,江湖经验老道的紫鸢,多多少少已经有所察觉了。
但她却欣然同意了。
虽有着不把凰飞鸿当回事的轻视在,却亦是有着暗中拉拢龙虎山的意图。
毕竟,凰飞鸿乃当代龙虎山掌教天师黄石老门下的徒子徒孙,还是其最看中、最喜爱的一个。
让凰飞鸿死死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对她与身后的御灵宗而言,绝对有着莫大的好处。
故而,只见得,紫鸢故作尴尬地犹豫了会儿,没好气地瞪了眼在马背上一脸期望的少年,转而,硬挤出点笑容,颔首答应了。
“既然九叔叔恳求,反正我也是马上要去洛阳的,就带上他一块吧!”
说着,她又转头,昂首看着极其欢喜的凰飞鸿,冷语威胁道。
“不过,你给我老实点,一路上,你都要听我的,还有到了洛阳城,你不许再跟着我了!”
“我也不管你了,能做到吗?”
“做不到,你就跟九……”
“能!”
人家已经‘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提出点条件,又算什么?
凰飞鸿怕对方反悔,握紧缰绳,急忙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一幕,直看得九叔无奈地摇头,叹息一下,多叮嘱了凰飞鸿几句,又再次向紫鸢道谢了番,遂转身,离开了《凤凰马场》。
在外头瞎逛了半个月,他必要向去向江流‘复命’去了!
去晚了,自是有他好果子吃。
那位小爷,可不是他这涉世未深的‘傻儿子’。
……
因《凤凰马场》从未有外人留宿过,凰飞鸿虽身份不凡,还挺中意于她,但其并没有走进紫鸢心底,紫鸢心里想要的男人,也不是一个莽撞不通世事的少年。
故,没给凰飞鸿破了马场的条例。
于当天下午,她急促安排好了马场留守人员,让养马奴在马场外围挂上了歇业整顿的牌子之后,在马场总管刘卯刀的护送下,三人各骑一马,奔西北洛阳城而疾行了。
她不会想到这一去,竟然会遇见一生难以忘却,更因其破了马场铁律的男人。
凰飞鸿也没料到,这一去,他会遇见自己毕生的情敌,及那个情敌,有多么可怕,有多么令他愤恨且难以超越!
逐渐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与仰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