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千算万算逃不过,左防右防终失策。
一山更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草莽汉子见自己仰望的年将军额头上都吓出了冷汗,心知大事不好了,怕是他们真放进了一个大祸害进了城。
一想到这,他的手心也直发汗,嘴巴微张,很想再解释一下,但一瞧四下宾客尽欢的场面,强忍了下来。
而年庚尧此时哪还有心情管这草莽大汉?
但兹事体大,不多加叮嘱,出了乱子,怕是连今晚的宴席都难圆满。
见他沉沉一吞声,神色勉强自然地对着那心慌的草莽大汉警告了下。
“你回去告诉陈守信,让他赶紧派人进城给老子找到那群人,然后盯死了,没有本将军与二位王爷的命令,不许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另外,令陈守信带着本将军的将令去秘调城外驻军进城,尤其是在洛阳八门与十方山门招新大会的会场——见龙台那几处,都多加人马,等候本将将令及王爷谕旨。”
“嗯,你还要把本将的话一五一十转告他,现在不管他放没放错人,本将军要他,给我在将军府宴会结束前,保证洛阳安稳如旧!”
“嗯……”
“就这些……去吧!”
说到此处,年庚尧稍稍一摆手,打发那草莽大汉回去向统率本营兵马守城的陈守信带话过去,那大汉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真的要出事了,本来就慌的他,更不耽搁时间了,极其爽快地一抱拳,转身就奔大堂外走去。
于这时,见识过某少年殿下厉害的年庚尧,怕陈守信稳不住,急于将功赎罪,擅自主张了。
一念之间的空隙,他连忙又拽住了那大汉的衣袖,对着满脸疑惑的草莽大汉,冷穆地叮嘱道。
“告诉你陈头,千万也别自作主张,给本将大张旗鼓到处拿人,要是再走漏了风声,或者惹出了别的乱子来,在二位王爷面前,本将保不住他!”
“找到人再好好盯住就行,一切都等本将和雍王爷商议后,再说!”
“去吧!”
“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这草莽汉子再糊涂,也能看出些门道了,也知些形势如何了,面向着年庚尧用力点了点头,重力一抱拳,行了军礼,转身挺直了笔直胸膛,大步慢行,向大堂外走去了。
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前脚刚一出将军府,就长长松了口气,快马如风,直奔洛阳西北门传达年庚尧将令去了。
却也有股勇气莫名生出,在他心中萦绕。
(他们的年将军是爱护他们的!)
……
“此子倒是可造之才,大事不糊涂,这场风波过去后,要让陈守信对其多关注一二……唉,小阎王已经混进城了,自己还有闲心管一个小兵卒的前途?真是给气糊涂了!”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千防万防都防不住,这陈守信真是个饭……唉,也不全怪他们,谁能想到这王爷私印能跑到那个小阎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