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庚尧也从空中见到这一幕,但他可不敢嬉笑,甚至稍稍安稳的心,更恐慌了。
急急从空中落下,忙手忙脚地围着姜镇,为其拨弄衣裳,拍打其身上灰尘,好让对方熄点火气。
瞧着年庚尧这般样子,心中属实憋火的雍亲王爷姜镇,可有些无语透了。
暗骂道。
“狗娘养的,要不是念你还算忠心耿耿,眼下小九杀来,又值用人之际,不然,本王定要你这颗狗头!”
骂归骂,如他所思,他终还是忍住了心头火,没立时要对方好看。
但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他还是带着火气,边伸手安之若素地整理着衣领,边厉声训斥道。
“年庚尧啊,年庚尧!”
“好你个狗奴才!”
“不是本王刁难你,你这莽撞劲儿,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不说别的,要不是念在你这些年对本王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就冲今晚这些事儿,本王就能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你也别怪本王话说得冲,说得难听了,这是你咎由自取,而且说你,也是爱护你!”
“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你这莽撞劲儿,要是不改改,你早晚得在这上头倒大霉,你知道不知道?”
“啊?”
“知道,奴才知道!”
“奴才知道,这是主子在爱惜奴才,奴才往后肯定将主子的话,记在心里,牢牢记在心里!”
“再也不莽撞了!”
是个人都知道现在姜镇正在气头上,惹了大祸的年庚尧,又岂会不知?
当然,年庚尧总归心中还有几分委屈的。
比如冲撞姜镇一事,他亦不是诚心的。
可崩管心里现在咋想的,他也只好只能顺着姜镇的脾气,更谦卑地诚恳认错了。
而出了点火的姜镇,心头还顾念着一桩大事,也不敢骂急了对方,遂就见好就收。
在将身上的杂草、泥灰啥的,大致拍打掉落后,转眸看向了垂手立于他身边的年庚尧,不咸不淡地问起了正事。
“喔,知道了就好!”
“看你这着急忙慌的事儿,指定出了什么大事……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让你都失了神智?”
“嗯,主子,还真出事了,还是不得了的大事!”
“不然,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冲撞主子您呐……”
见姜镇问起了正事,晓得对方的气,撒地差不多了,年庚尧也不啰嗦,开始边想边对姜镇禀告。
怎耐,心中有屈,话没说两句,就诉起了屈来了。
这直听得姜镇心中顿生烦闷,摆了摆手,冷不丁地打断了年庚尧。
“行了,行了,有话说,有屁放,到底出了啥事了?”
熟不知,年庚尧将正事一说,话不到三句,就给他惊得浑身冰冷,遂又气得直颤抖了起来。
见年庚尧不敢再叫屈,就直奔了主题,俯首谦卑禀告道。
“主子,不知哪来的一群贼人,在城中放火烧店,火势很大,普通百姓很多都在火海里,现在估摸着都烧了一条街了,不过奴才已经命人调兵进城,去救火去了!”
“另外,洛阳的差役,也全部出动了,现在都正忙着捉拿放火罪犯,扑救城中百姓……”
“够了!”
年庚尧一边说,姜镇一边听,听着听着,姜镇给气得再也听不下去,火冒三丈地喝住了年庚尧。
这立时吓得,年庚尧‘噗通’一下,又跪在了姜镇面前。
但姜镇终归不是旁人,脑海里飞快盘思了片刻后,明白了一些,暗骂了几句某家伙太胆大妄为、太无耻了后,立时下了命令。
“年庚尧听令,命尔现在立刻马上去城里统筹一切救火与捉拿贼凶事宜,好好安抚城中百姓,万不可闹出什么暴动来,并且不论何人,若有嫌疑,一律先抓起来再说!”
“还有,再下一道命令,催促城外驻军火速赶往将军府周围埋伏,那人马上要来了!”
“其余一切依计行事!”
“是,奴才这就去办!”
主仆多年,年庚尧稍作思考,便领会了姜镇的心思,带着些由衷钦佩的目光,沉声应了句,起身便磕头就走了。
哪想,还没走两步,那石板桥上,竟迎面冲来了位浑身湿透而尽显妖娆身段、满头金发却参杂着成片水草、甚至嘴角都沾染了些水底泥沙的红衣女子。
见其,美眸怒视着年庚尧,掌中蓄着浓烈的火红灵力,用力托举着一磨盘大也湿漉漉的大石,也不顾身上显露着大片如玉肌肤,与那隐晦处的诱人春光,冲年庚尧,喊打喊杀而来。
“狗贼休走,老娘宰了你!”
“撞了老娘,又拿石头差点砸死老娘,狗贼,你别跑!”
“王爷,帮我抓住他!”
“让我砸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