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打草惊蛇了,混蛋!”
“快,快去把这里情况禀报雍王爷!”
……
如江流所想,这数十黑衣人,尽是领命来此围猎他的洛阳驻军兵将。
奈何,其中有人急于立功,漏了马脚,引地江流,扔了个迷雾弹,就溜走了。
使得为首的一碧眸刀疤壮汉,细瞧了圈,始终不见江流等人踪影,恼得破口大骂了出去。
怕网中猎物,见有埋伏,不肯再入网中,以至坏了雍亲王爷姜镇的大事,他没敢再等下去,随口唤了一看着较机灵的手下去府内报信,随之,对着围着自己的一群黑衣人,东指指西指指,令其分头散去,重新换个地方埋伏。
他自己则领着十余黑衣人,匆匆绕过了江流方才藏身的那矮墙,朝墙后大片的屋舍,摸去了。
人从他手里丢了,找出来,才能将功折罪。
当然,担心江流会出其不意又折回原处,他也留了点人,稍稍挪了位置,继续守在这西北角院墙外。
若是江流如姜镇所想那样,只身犯险,视他这铁桶埋伏于无物,亦或是江流此来就是跟他姜镇拼命的,那碧眸大汉的部署,也算得上得当,说不定,江流还会真杀个回马枪,饶一圈再溜回去,随之从西北角的院墙处,翻墙而进。
可惜了,这雪发少年压根儿就没有要和姜镇拼小命的打算。
这碧眸大汉补救的再是妥当,终究是竹篮打水,白忙了一场。
……
于碧眸大汉带来寻觅江流踪迹之时,在九叔的指引下,轻车熟路,他们悄摸溜去正北后门附近了。
原以为即便雍亲王一党再提防他这条大鱼从网中溜走会对将军府密切埋伏人手,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是。
总得有疏于防范之处。
哪想,江流挑了将军府后门下手,自以为定能做到出其不意,怎耐,他始终低估了雍王党对他的重视。
顺着高大院墙,还没摸到后门边的那小石狮子,谨慎敏锐的‘开路先锋’李信就察觉到周围的民房屋舍中蕴藏着的诡异。
虽说没发现什么明显踪迹,却总能感受到些许的杀机。
令他不敢再往前走,叫住了江流,讲出了他的猜疑,而经他一提醒,也是在生死关头多次闯过来的妖洛,本能地也感觉到后门这边的诡异。
那红眸向左、右前方的高楼屋檐上打量下,细长滑润的脖颈转向了江流,低声道。
“看来你想偷偷摸摸的,行不通了!”
“怎样,要不今晚……就这样吧,明天再闯他一回大会!”
“是啊,偷偷摸摸?”
“静,死一般的静,还怎么偷偷摸摸?”
闻声,江流嘴角流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附和了对方两句。
心里却暗道。
“好四哥,果然不是蠢货笨蛋!”
“这么大的将军府,里面是龙潭虎穴,外面还有这里三层外三层,真给我江流面子啊!”
这要论大白话,就是:
不是看不起他,是太看得上他了。
但转而却瞬间,那水蓝眸间迸发出汹涌强烈的战意,轻蔑地抬头也瞧了眼前方的屋檐,沉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