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渊族与鳞族有亡国之恨,与雪族有征战之仇,又与龙族素有龃龉,注定不能居于人之下,必然会走上战争的道路。”
“束先生,你是渊族人,你能告诉我吗?怎样才能避免这场战祸呢?”
站在一旁的束高默面沉似水,目光如炬,他看着常公卓婷的侧脸,低声道:“我一直备受煎熬,渊族束部已经被黑暗侵蚀,再也无法挣脱,而我却在东原游荡。全因为我找不到方法去拯救我的部族,但如果能够改变这一切,我可以付出生命做代价。”
……
使梦的气只是一时,很快她又像往常那样有说有笑。一凡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四人就坐在桥边等候彩船的到来。使梦与尤菲携手靠在一起,两人低声细语,时不时还爆出开心的笑声。
赵宇向一凡讲起常公卓婷的邀请,使梦并没有反对,尤菲不置可否,所以这事就定下来了。
桥边的人群渐渐增多,很快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来往的船只虽多,但仍然不见栖越彩船的踪影。就在焦急的等待中,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
“来了来了,彩船来了!”有人喊道。
四人连忙看向南方,只见在承水与天空的交汇处,出现了彩色的旗帜。城外的两岸也有观赏彩船的人群,他们所发出的欢呼声远远地传来,似乎表达着众人不虚此行的心情。
很快,彩船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远方,随着两岸机械纤绳的拉拽,第一艘彩船终于通过了水调门。这些来自栖越的船只,不仅具有极为美观的外形,还具备在海上航行的能力。
水调各桥上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四人也被这样欢腾的场面所感染,纷纷露出灿烂的笑容。
一凡与使梦手牵着手,一起看着彩船。使梦张开嘴在说着什么,但因为周围太过嘈杂,一凡并没有听清楚。
他指着耳朵,表示自己听不到。使梦笑了笑,踮起脚来,在一凡耳边大声喊:“赫一凡,我要你带我去栖越看大海!”
一凡用力的点点头,把使梦抱在怀中。使梦依靠着他的肩膀,心里开始憧憬海洋的景象。
当彩船到来之时,赵宇与尤菲两人却先行离开了桥边,来到水调桥东边的一家茶铺。他们与同伴约定好,观赏活动结束后,就在这里汇合。
茶铺里没有顾客,此时只有一名伙计在看店,据他讲其他人都去水调桥看彩船去了。伙计给两人沏好茶,便没精打采的回到柜台后面去了。
两人品了一口春日新茶,赵宇见尤菲没有开口讲话的意思,便道:“这茶名叫别浦香,产自栖越,茶香清淡,却口舌生津,回味不止。我就在碧落喝过一次,感觉还不错。你在东原呆过一段日子,想必经常喝吧?”
尤菲垂下眼帘,淡淡道:“之前我没喝过,也不觉得好喝。”
赵宇讨了个没趣,但他又接着道:“我头一次来东原,碧落湖光山色,承天肃穆威严,感觉东原真是人杰地灵。”
尤菲道:“你不要在这里装文雅,我没心情陪你闲聊。”
赵宇道:“尤菲,你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他俩都不在,你可以给我说说吗?”
尤菲道:“你管不着。”
赵宇道:“我怎么管不着,你忘了从前我们几个都是无话不谈的。”
尤菲道:“那是在你做那件事之前。”
赵宇一下子怔住了,他想尤菲应该指的是去年他表白那件事。确实,表白事件发生后,他和尤菲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尴尬。从前还有些暧昧的两人,逐渐的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这一年尤菲很少回绿洲,即便回来,两人也见不了几次面。但多年来的相处,还是让赵宇一见尤菲,就发觉她的不对劲。尤菲貌似轻松,但情绪却十分低落,所以他很想知道尤菲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