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公孙瓒大军又后撤五十里扎营。”
隔日天刚亮,袁绍就被急匆匆的脚步声惊搅了美梦,听到斥候所报立马起身召集几位谋士商议。
“公孙匹夫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在耍戏袁某吗?”看来袁绍被对方这两天的举动给撩起真火来了。
“主公不必愤怒,如此看来公孙瓒必有阴谋,我们静观其变就好。”审配的意思想以静制动,不得不说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
“不然!主公你想,我等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止住了公孙瓒这条恶狼的攻势。如今其锋芒已挫,士气低落。若不趁势一鼓作气灭了他,那就是放虎归山,其后果不堪设想。”
许攸的话说到了袁绍的痛处,他这两年没少吃公孙瓒的苦头。现在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要再让公孙瓒跑了,回到幽州修养生息,来年说不好又是一场恶战。
“都不要吵了。”袁绍果断的止住了几位谋士又要上演的‘泼『妇』骂街’,斩钉截铁的说道:“尔等不必再议,我意已决,死死的咬住敌军不给公孙瓒以喘息之机。”
“主公圣明。”众人一看袁绍已经决定了,而且这次好不容易显示出了明主的果断,就都没再劝。
再说袁绍好谋无断是一方面,可是一但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是再多言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历史上田丰、沮授就是死于此种情况。
“传令大军拔营,抵近敌营十里出下寨。”袁绍这次可是真急眼了,绝不再给公孙瓒后撤的机会,看样子是要速战速决呀。
果不其然,袁军刚刚抵达还没扎好营寨,袁绍就命颜良阵前挑战。
“先生,颜良在外挑战,我等是否应战?”现如今公孙瓒在曾麒面前不再是那个威震北方、塞外的白马将军,倒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小子一般毫无主见。
“呵呵!可出战,但许败不许胜。”曾麒撂下一句话,也没多解释。
公孙瓒虽然疑『惑』,但什么都没问就下去执行命令了,论魄力他在天下诸侯中算是数的着了,曾麒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不住的点头。
又过了两日,公孙瓒除去『露』了一面之外全是高挂免战牌,怎么辱骂就是龟缩在大营里,死活不出来。这让袁绍一肚子火没处发,气的整日里骂公孙瓒是缩头乌龟,可又毫无办法。
“禀报主公,文丑将军的运粮队伍昨日就应该到了,可到现在迟迟未见踪影。”
袁绍正憋着一肚子气与众人在帐中饮酒,忽见粮秣官前来禀报。
“本将怎么养了你们这样的蠢货?你难道不知大军推进百余里,距离拉长了用时自然就多了。”说着还长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从今天起军粮减半,等这两天文丑将军把粮草运到再行补齐。”说完挥了挥手让粮秣官退下。
坐于下首的田丰听到禀报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随即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心了。公孙瓒现在总共也就两万余兵马,若分兵袭截粮道少了不顶用,文丑手下有上万护粮兵。多了对方大营就空了,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再说有界桥在手,公孙瓒也没有机会,更没有这样的心机。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距袁军大营百余里,不,现在应该是两百里外,正发生着田丰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赵将军,敌军运粮队伍距此已不足二十里了。”
赵云端坐在马上,听到斥候的回报精神一振,“兄弟们,此次行动的成败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胜负,我们怎么办?”
“死战”
“死战”
“死战”
白马义从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再经过赵云这一鼓动,顿时两眼放光、气势高昂,就连坐下的战马仿佛都被主人的气息所感染嘶鸣不已,压制不住奔腾的欲望。
“兄弟们,冲!”赵云一声令下,两千白马义从松开了紧绷的缰绳,坐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猛的飞驰而去。
文丑带着运粮队伍慢悠悠的走着,浑然不知危险就要降临了。只见他扛着大刀,无精打采的端坐于马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身为袁绍手下的二号战将,平时仗着主上的宠信除了颜良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