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麒接到降卒哗变的消息匆匆赶到大校场时,双方人马正在对持。
数千手无寸铁的降卒被围在中间,哪怕已经死了数百人了仍旧面不改『色』。看样子随时能用血肉之躯往刀口上撞,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决绝。
见此情景曾麒眉头一皱,这绝不是普通的士卒哗变,倒是有些官『逼』民反的感觉。
“三哥!你带人去弹压一下,将领头的带来见我。顺便让负责收编降卒的孟达过来。”曾麒说完,转头回了城守府。
“好!”张飞催马而去。
随着张飞率领精锐骑兵的加入,事态很快就平息了,而孟达也匆匆而来。
“末将办事不力,请大司马赎罪。”
“嗯!”曾麒没有说话,一挥手示意孟达先站到一旁。
不一会,张飞带着一个穿着降卒衣甲的人走了进来,此人昂首阔步没有一丝胆怯,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败军之将、剑阁都尉闫雷,见过大司马。”
“闫雷?”曾麒稍一思索,记忆中没有这个人,想来不是青史留名的名将。不过他现在也不敢随意轻视那些无名之人,毕竟有冯买、吴潜的例子摆在那。有无数的人才被埋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为何降而复叛?”曾麒说完,一股强大的气势扑向闫雷。
“闫某岂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哦?此话怎讲?”曾麒双眼一眯,果然有内情。
“孟达匹夫因吴将军临死之言而怀恨在心,收编我等时公报私仇。动则打骂、鞭笞,又无故斩杀我数名兄弟,而且扬言不会让我等好过。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轰轰烈烈。”闫雷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曾麒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孟达,对其又看低了一层。此人不仅反复无常、贪生怕死,而且还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露』出杀意的一瞬间被郭嘉捕捉到了,“嘿嘿!真是找死。”
郭嘉一脸嘲讽的话,众人并没有往心里去。都以为是在说闫雷,只有曾麒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虽然事出有因,不过如此大罪不可饶恕。”曾麒说道。
“大司马请听罪将一言!闫某自知罪无可恕,也死不足惜。可数千弟兄是无辜之人,都是听命行事,望大司马能饶恕其罪,在下愿以死谢罪。”
一直昂首挺胸的闫雷突然跪倒在地,拼命的向曾麒磕头。
“大司马开恩!”
“大司马开恩!”
本来就看不上孟达的张飞、孙策、魏延三人纷纷替闫雷求情。
曾麒从心里也不想杀他,正好借坡下驴,“既然众将为你求情,麒就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你率领麾下兵马,归魏延将军节制。明日一早回击白水关,若攻下此地则功过相抵。”
“这、这!罪将多谢大司马不杀之恩。”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闫雷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柳暗花明,立马激动的拜谢曾麒。
“嗯!”曾麒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和孟达说一句话。
第二日魏延领本部人马一万与数千降卒,起程离开了剑阁直奔白水关,临走时曾麒嘱咐,若形势允许可故计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