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埃尔文不否认。
“我爸爸也讨厌那些自以为高等的纯血家族,他掌握了一些马尔福家族的黑料,我可以让他分享给你。”
埃尔文像是有些心动了,但一个小女生说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她真的能说动她的父亲?这个问题其实可以不考虑,因为埃尔文在知道卢娜的父亲是《唱唱反调》的主编之后,就有不去除卢娜记忆的想法了。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想在魔法世界实现某种野心,舆论渠道是必须纳入考虑的,并且从现在就开始想方法入手,自己办报纸就算了,投入多且回报极低或者说肯定会持续亏损,毕竟就算是《预言家日报》也是魔法部一直在贴钱的赔本买卖。
《唱唱反调》就算只是地摊杂志的水平,但其销量超过《预言家日报》却是事实,它的影响力是不可忽视的。
值得结交。
他之前已经确定了自己在魔法社会中的行事方针,那就是多交朋友,并且交朋友的手段没有限制。
最有效的站稳脚跟的办法就是形成自己的利益团体。
“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遗忘咒?”埃尔文问道。
“因为我希望我的灵魂不受到影响,”卢娜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她继续跟埃尔文对视,“并且我也不想忘记这段经历,我讨厌被别人摆布的感觉。”
“可你现在就是在被我摆布。”埃尔文不客气地指出。
“是的,所以我很不开心。”卢娜一脸认真,“如果还被消除记忆的话,那我就更不能接受了,更何况这还可能对我的灵魂造成影响。”
“你竟然知道记忆和灵魂存在关系?”埃尔文觉得颇为神奇,没错,涉及到遗忘咒的知识再延伸就是往夺魂咒的方向了。
很多成年巫师都不知道这个。
埃尔文突然觉着这金发小姑娘和自己有点像,当然只是一点。
他话锋一转,“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本质上你还是缺少一个有力的保证,互相只认识几分钟的情况下我不可能给予你完全的信任,所以抱歉了……”
“我可以给你有力的保证。”
卢娜犹豫了一会儿,解下了纤细脖子上的项链,上面有一个挂坠盒,她还是被固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所以伸出手,示意埃尔文拿去。
还残留着少女体温的挂坠盒被无形之力托举,向埃尔文飞去,他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张相片。
上面是一个面容和卢娜颇为相似的女巫,正在俏皮地微笑。
“你的母亲?”埃尔文合上挂坠盒。
卢娜点头,“她在我九岁时候去世了。”
能被女孩贴身佩戴,足以说明这个挂坠盒对她的重要性,这确实是足够有力的保证。
“我就暂时替你保管了。”埃尔文丝毫不因为利用对方的母女之情而感到难为情,“你随时可以用同等价值的东西将其换回去,但如果我发现你泄露了秘密,又或是出现了相关的传言,那我就只能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