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烨轻轻一笑:“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去给你取。”
“白姑……”忘归馆外传来一声熟悉的鹅叫,不过只说了一半,就被“啪”地一声打头声音打断。委委屈屈的声音又接着传来:“监武神君。”
白珞打开忘归馆的大门,见谢谨言揉着后脑勺站在门外,还有谢瞻宁与谢柏年。三人身后好几个红漆的箱子。谢瞻宁手上还抱着一堆锦盒。
那阵势若让外人看见定然以为碧泉山庄来提亲了。
白珞蹙眉盯着那一堆箱子。谢柏年对着白珞行了一个大礼。白珞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柏年。
谢柏年见白珞冷冷的眼神,忽然反应过来,见到监武神君那不得跪啊!谢柏年踹了谢谨言屁股一脚,示意谢谨言与谢瞻宁与自己一同行跪礼。
白珞翻了个白眼,伸手一拂,风托住了谢柏年的膝盖:“谢尊主不必这样折我的寿。另外也不必称我监武神君,毕竟你们口中的监武神君有些丑。继续叫我仓绫君即可。”
谢柏年脸色无比尴尬:“仓绫君,今日中秋,我带着两个犬子给仓绫君带来了一些贺礼。”说罢谢柏年挥了挥手让两个狗儿子把礼物往忘归馆里搬。
谢瞻宁捧着手里的锦盒走到白珞面前:“神君这些是父亲的一点心意。元公子在忘归馆里治病,这些人参虽然比不得昆仑的药材,但在人界已经是最好的。”
白珞让宗烨收下锦盒,温和地看着谢瞻宁:“谢公子不必如此客气,也不用再称我为神君,叫我白姑娘即可。你我仍是朋友。”
“哥,我就说白姑娘不会介意吧。”谢谨言抱着一个红漆箱子走了进来:“白姑娘,我爹说你们人多,特地让我做了一副叶子牌给你们解闷。”
谢谨言一打开箱子,差点就闪瞎了白珞的眼。一箱子金灿灿的叶子牌。每一张都沉沉的,还比平常的叶子牌大了一倍。
白珞耐着性子问谢谨言道:“谨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叶子牌大了一点?”
谢谨言十分豪迈地说道:“我爹说了,就算是叶子牌也要符合你们的身份。你们用的不得大一点?”
“哦。”白珞面无表情地回道。
刚刚从风清亭转悠到门口的薛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箱子闪瞎人眼的叶子牌,又正好听见那一番“钱多人傻”的发言,一时没忍住,大笑着又折回了风清亭去。
“咳咳”,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声。
白珞抬头看去,元苍术神色尴尬地站在一堆红漆箱子身后。
“苍术见过神君,小儿在神君府上,今日中秋老夫冒昧来叨扰叨扰。”
元苍术哪曾想到谢柏年今日也会来?还带了那么多礼!相比起来自己手里这个礼盒真是寒酸得不行。那锦盒里只装了一盒子水晶饼而已!
元苍术话音刚落背后又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叱:“亏你是一家宗主,送个礼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忘归馆外,吴三娘扯着陆言歌走了过来:“哟,谢尊主,元宗主,大家都在啊。”
白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都在都在。”陆玉宝听见热闹声也赶了过来:“大家都进来吧,一起过个中秋节。”
陆言歌看见白珞还不算多尴尬,见到陆玉宝当真尴尬得想撞墙。这世上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叫自己祖宗兄台的?
陆言歌结结巴巴道:“曾曾曾爷爷……”
陆玉宝轻轻一笑:“哟,陆宗主,今天不叫了陆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