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己君澜小声说道:“这事不怪风陌邶,是我擅闯昆仑墟的。神君要罚就罚我吧。”
“罚你?”白珞笑道:“我若是要罚你不来救你便是,何必费这功夫?”
己君澜低下头:“我以为我能出来。”
白珞冷冷的声音随着风传来:“要制服狰也很简单,它秉性残暴顽劣,看准的猎物从不会放手。所以只需要一个诱饵,就能从背后擒住。”白珞似笑非笑地看着己君澜:“书上没有教你?”
己君澜摇摇头。
白珞挑了挑眉:“你看的薛恨晚那本书里写的以击石之声引诱?”
己君澜点了点头。
白珞淡道:“也难怪他不肯写真实的办法。”
因为当年白珞把狰抓回昆仑墟的的时候就是用薛惑做的诱饵!这等丢人之事,薛惑怎么肯写进书里?!
忽然之间白珞身后长蛇和九耳犬同时冒出头来。己君澜骇得差点跌下木道。但长蛇与九耳犬都乖乖地呆在白珞身后,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
白珞手里拿着己君澜准备喂给九耳犬的骨头,皱眉看着骨头背后的苔藓:“你喂他吃骨头还专门搭配点素的?”
己君澜低头说道:“我只是想要点它的口涎。”
白珞皱了皱眉,祝融氏锻造神武要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材料。但九耳犬的口涎?亏这个小丫头想得出!
白珞从骨头背后扯下苔藓递给九耳犬:“嚼了。”
九耳犬尾巴猛地摇了起来。
“不准吃,要吐出来。”
九耳犬的尾巴又垂了下去。
白珞将骨头扔到己君澜脚边:“这个你自己收好吧。它已经吃素多年了,而且最见不得骨头。”
九耳犬除了刚才长出那些肉瘤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啊?怎么吃素的?而且刚才要把她与风陌邶吃掉的样子,哪里像是吃素的?
己君澜旺盛的好奇心让她忽然不怕了,她站起来问道:“为什么?”
白珞看九耳犬衔着苔藓不敢吞又不敢吐出来的样子。白珞便让它继续衔着。反正祝融丫头不是想要它的口涎吗?那就让它吸饱一点。
“你知道九耳犬为主人猎得雷州的事?那你可知道它的主人得了雷州之后的事?”白珞轻声讲道:“传闻九耳犬为主人猎得官印,不过是坊间的传闻罢了。九耳犬忠心侍主,它主人那块官印是偷盗而得。来路不正,它的主人自上任之后,免不得有人来找麻烦。它便守在县衙门前,只要是与官印有关的原主来寻,便上前将他咬死。如此以来就积了不少孽债和怨气。”
“这样它便成了凶兽?”风陌邶看着九耳犬竟然心生怜悯。
白珞摇摇头:“要是这样它就能成为凶兽的话,昆仑墟就装不下他们了。这不过是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