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站在小吊脚楼前护着自己埋酒的那块地瞪着薛惑道:“薛恨晚你想都别想!”
薛惑陪着笑道:“一颗笋尖不行,那我再给你挖一颗?姜轻寒,袖子再借我用一下。”
姜轻寒赶紧躲到叶冥身后:“薛恨晚你想都别想啊!”
“嘁,小气。”没有姜轻寒的衣袖,薛惑也不去挖笋尖了,他腆着脸走到白珞面前:“白燃犀,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别小气。”
白珞纹丝不动:“薛恨晚我劝你赶紧离开我昆仑墟。”
姜轻寒扒在叶冥身后小声嘀咕道:“怎么监武神君回了昆仑对着薛恨晚就跟防贼一样。”
叶冥无奈道:“这也怪不得白燃犀。这薛恨晚还真就跟贼一样,偷了白燃犀不知道多少酒。那酒就是白燃犀的命。一天不喝都不行。这小竹林里的酒被薛恨晚偷走了,白燃犀就只能应了天池畔的宫宴去那宴席上喝酒去。你说薛恨晚可恨不可恨?”
姜轻寒点头道的:“可恨!特别可恨!”
叶冥:“白燃犀这五十余年没有回昆仑墟了,这小竹林里的酒就放了五十余年。这里存的酒都是白珞轻手酿的竹叶青,那可是什么琼浆玉酿都比不上的。今天只怕薛惑是一滴酒都讨要不到了。”
这天上地下,敢和白珞抢酒喝的也就只有薛惑一个了。所以着薛恨晚不仅可恨,脸皮还贼厚!此时愣是拉着白珞不放手,就差变成一条龙盘在白珞身上。
白珞蹙眉看着薛惑终于忍无可忍,手中金光一闪,虎魄自掌心而出一瞬间就将薛惑捆了个结实:“薛恨晚,你最好在我把你踢出去以前,自己跳出小竹林!”
薛惑急道:“诶诶,白燃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就一口酒吗,你存了那么多又喝不完,我就要一坛子!实在不行半坛也行!或者……一杯!一杯!”
白珞手中捻了个风字诀,随手一拂,薛惑就想朵被金丝绑了的桃花,向小竹林外飞了出去。
白珞冷冷看着叶冥和姜轻寒:“你们两个呢?还不走?”
叶冥轻轻咳了一声正欲说话,却听见小竹林里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响。白珞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薛惑被五花大绑着又跳了回来。他嘴里还叼着一片竹叶,若不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好看,他这厚脸皮着实让人想揍。
薛惑吐出嘴里的竹叶,厚颜无耻地说道:“我闻闻味儿。”
白珞毫不留情地说道:“走,你们两个也是。不要打扰本尊休息。”
白珞转身往小吊脚楼上走去,见薛惑、姜轻寒与叶冥竟然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当真生出了几分不悦,她冷冷地看着三人:“你们怎么还不走?”
薛惑叹道:“白燃犀,让我们留下来吧。”
白珞轻轻蹙眉看着薛惑。
薛惑继续说道:“白燃犀,曾经你守护三界是因为你有足够的灵力。我们并不担心,但现在……”
“你多虑了。”白珞冷冷打断薛惑:“这昆仑墟是我的地盘,我也一个人惯了,不习惯人打扰。你们要是有时间不如去找找己君澜在哪里。”
叶冥皱眉道:“如果己君澜真的有事,你哪里还会安心待在你的小竹林里?白燃犀,不管幕后之人是谁,他要对付是我们四方神,不止你一个。就算你现在让我们走,让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管你,留你一个人,难道我们就能躲得掉吗?”
薛惑轻声道:“即便你想独自一人作饵,但也不能莽撞,至少要有个接应之人才是。”
白珞静静看着三人,终于勾了勾手指收回了困在薛惑身上的虎魄:“我没什么计策,也没想过什么接应之人。对他来说,证明我与己君澜失踪有关,把我带进戒律院或者罚我上诛仙台,在我灵力最弱的时候无论是想取走我的性命或是取走我的灵珠都轻而易举。”
白珞将自己的酒窖打开,拿出四坛子酒来拍开酒坛上封的红泥,酒香顿时溢满了小竹林:“不过你们既然来了,若是就这样把你们赶走反倒平白惹人起疑心。来都来了,便喝上一坛子再走吧。”
薛惑立刻凑了上去,从白珞手中接过酒一饮而尽:“好酒!”
一坛子佳酿就被这老龙妖一口喝了个精光!就这个喝法,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将她酒窖里的酒全喝没了!惹得白珞好不心疼!
叶冥浅浅喝了一口问道:“不过白燃犀,你是如何知道己君澜的下落的。”
白珞摇摇头:“我并不知道己君澜的下落。”
叶冥:“那你怎么?”
白珞:“己君澜自幼习武,功法也我传授的。她的能力我清楚,无论是谁带走的己君澜,她都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叶冥了然道:“所以带走己君澜的人定是她熟悉的人。”
白珞点点头:“不仅如此,月孛元君素来尽忠职守,他说己君澜没有出过天门那应该就没有。”
叶冥皱眉道:“但是风陌邶带人找遍了昆仑啊,也没有己君澜身影。”
姜轻寒惊道:“难道带走己君澜的人是风陌邶?但是风陌邶搜查昆仑,至少也该有戒律院的天将一同搜查。风陌邶能把己君澜带到哪去?”
白珞轻轻一笑:“天将与风陌邶一同搜查,但总有一处地方是只能风陌邶自己去搜查的,或者根本不会被搜查。”
薛惑恍然大悟,将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风陌邶的寝宫!那小子色胆不小啊!”
叶冥斜眼看了薛惑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偏离重点。”
薛惑斜斜一笑:“这不就是重点啊?你想想,若是在大婚前抓住两个小孩同处一室,伏羲氏和祝融氏可就炸了锅了。越乱越好玩嘛!”
“……”姜轻寒:“薛恨晚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己君澜算起来也是我表妹!”
叶冥懒得搭理那只喝醉了的老龙妖:“也就是说,在己君澜寝宫留下白虎图腾的就是风陌邶?”
白珞摇摇头:“还未可知。也许是风陌邶想引我回昆仑做的,也许是己君澜自己做的,还未可知。如今之计只能以静制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