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你个混蛋,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卑鄙吗?”木清竹满心愤怒,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里进退二难,他自顾自的走了,或者是故意把她丢在这里了,她若不求救,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吗,她几乎是怒吼。
阮瀚宇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女人如此怒吼过,心中愤怒难平,刚走到山脚下,回过头来看时,却没有发现木清竹,她竟然没有跟过来,往回路一瞧,只有草木在秋风中凌乱,根本就没有人的影子,不由感到一阵心慌。
上山时她走得挺快,甚至还走在他的前面,所以下山时,他也放心了下来,想她肯定会跟得上的,就只顾赶路了,没有留意后面,想着天黑前还要在海上面划船才能到达对面的小岛,担心会有危险,更是加快了脚步,全身心的赶路,哪知下得山来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丢了。
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匆匆往回赶,待他气喘吁吁找到她时,她竟然正坐在地下跟人打着电话,还在哭诉着,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在跟景成瑞通电话,心里头一下子愤怒得不行,抢过手机就骂开了。
“我卑鄙?我怎么你了。”阮瀚宇血气上涌,怒喝出声,“你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在这样的境遇下还在勾引男人,还有理了!”
水性扬花!木清竹最讨厌听到这个词了,这个词像个羞耻符震得她心里难受,阮瀚宇,你死定了!
“混蛋。”木清竹咬了牙,拿起身上精致的小包朝着阮瀚宇砸去,边砸边哭,“阮瀚宇,你不是人,我与你的仇不更戴天。”
阮瀚宇黑着脸伸手一挡,挡过了,木清竹又拿起包朝着他另一边砸去,没完没了。
你阮瀚宇再牛皮轰轰,她木清竹也不会怕你,惹恼了她,羞辱她,她也会毫不客气的收.拾你。
“疯子,够了。”阮瀚宇一把夺过她的包,怒声喝道,“天已经黑了,你想死在这里吗?”
他力道很重,木清竹被他的力道带得往前一冲,本来受伤的脚踝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地面上摔去。
“干什么?”就在她整个人快要跌向地面时,阮瀚宇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了她,恼怒出声。
“哎哟。”虽然逃过了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脚踝处却又实实在在的再次扭了下,这下直痛得她惨叫出声。
此时阮瀚宇手中的电话又开始不停的想,又急又促,若不是看在这手机是他送给她的限量版镶钻特款,阮瀚宇差点就摔掉了手中的手机。
手放开了木清竹,她却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屁股被地上的石子咯得麻痛,顾不得那么多,只是用手抓着脚踝,面色发白。
阮瀚宇这才注意到她的脚受伤了,低头拉开她的手一瞧,只见脚踝处全肿了起来,还带着淤青,原来是脚受伤了,他也算是明白了,吁出一口气,心头的怒火平息了点。
“怎么啦?”他声音虽然还很冷淡却少了点怒气,也有了点温度,不再那么生硬。
“你走,不要你管。”木清竹满肚子怒气,横眉冷对。
“还嘴硬,我要走了,你就等着被狼喂吧。”阮瀚宇冷哼出声,“不要以为景成瑞能救得了你,他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岛了,这个时候了还留在这座岛的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了,别想得天真,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了,懂吗?只有我了,竟还敢对我这个态度。”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成心的吗,巴不得我死了好遂你的意。”木清竹懊恼悲伤的说道,吸了吸鼻子。
“你个死女人,什么意思?我成心的?”阮瀚宇被木清竹的话激得快跳起来了,“我要成心的,还会赶回来?你这个女人的心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理喻。”
阮瀚宇怒气冲冲的,木清竹也心情难过,二人冷静下来,不再针锋相对了。
天很快就要黑了下来,只有一点点依稀可辩的光线了。
“哎,看来今晚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岭了,真倒霉,摊上一个你这样的女人。”阮瀚宇望了望四周哀声叹气,手机铃声不断地响着,他气恼地按了关机健后丢进了她的包里,俯下身去一把拉起了她,才扶着她走了几步,木清竹脸上便全是冷汗,脚痛得走不了。
“麻烦。”阮瀚宇嘟咕了一声,铁臂一伸打横抱起她来朝下山的路快步走去。
来到山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阮瀚宇望着黑暗中的渺渺海水,摇了摇头。
“随便找个地方度过一晚吧。”他的声音很无奈。
木清竹坐在山下的石头上面,海风不停灌过来,夜晚来临,岛上更冷了,她从随身包里拿了秋衣来穿上,还好是套运动衫,这才感觉勉强能支撑下来了。
“要不,我们放信号弹吧。”木清竹看着阮瀚宇悻悻地望着海水发呆,自知拖累了他,便怯怯地提议道。
“你可真想得出,丢人。”阮瀚宇听到木清竹的话,抛过一道鄙视的眼光,像看小人般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