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淡然敝了她一眼,朝着洞外面走去。
木清竹很不好意思,知道自己掻扰了他,站起来,朝着洞中瞧去,原来这是一个很深的洞穴,里面似乎还能听到流水声,不由感到好奇,这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洞呢。
“连城,怎样?”阮瀚宇走出洞外后,接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脸色越来越黑,剑眉拧得很紧,眼里的光锐利而深遂。
“啊”,正在此时洞中传来木清竹的尖叫声,那叫声尖锐而像失去了理性般,阮瀚宇心中一沉,忙忙收了电话快速朝洞中跑去。
洞穴里并没有看到木清竹的身影,而她的叫声更像是从洞穴深处传来的,暗叫声不好,快速朝洞里面跑去。
“清竹,不要。”阮瀚宇赶到洞穴深处时,不由惊呆了!
木清竹凄惨地叫着“车,车。”整个人就要朝着前面跳下去。
阮瀚宇的心跳瞬间就慢了半拍,他几乎是冲过去的,在木清竹即将跳下去的瞬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车,那辆车。”木清竹疯了般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冲着往下跳。
“够了,疯了。”阮瀚宇铁青着脸,额头青筋暴起,断然喝道,圈起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暴跳如雷:“你想死啊!”
前面就是黑暗不见底的阴河,里面是沽沽的海水,不知流向何处,那阴河里面恐怖阴森,深不可测,如果这人一旦跳下去,很快就会没命了,恐怕连救都会来不及,他几乎要失控了,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车,那辆车啊!”木清竹双手抓着地上的石头,用手指着那条阴河,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她的脸色发白,整个人几尽崩溃。
车?阮瀚宇心中一跳!
以防万一,他伸手捞起她,紧紧禁锢在胸前,一只手打开手机的电筒,朝着下面照去,只见在阴河的堤岸边,一辆红色的车子正摇摇欲坠地挂在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面,似乎随时都会坠下去。
很显然,如果不是这块石头,那辆车子早已经掉进阴河里被水不知冲到哪儿去了。
他细细看了眼,正是她向他索要的那辆帕尼卡豪车。
俊脸绷得像根弦,瞳孔紧缩,眼里的精光暴起,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他匝紧了木清竹朝着洞外大步走去。
“放开我,我要车。”木清竹挣扎着哭喊道,阮瀚宇紧紧抓着她,容不得她反抗。
洞外
他把木清竹扔在沙滩上,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浑身绵软在沙子上,一动不动。
低头看时
她,竟然晕过去了!
“连城,马上派直升机过来。”他拨通了手机,沉声吩咐。
很快直升机就盘旋在头顶,连城带着几个保镖从直升机上走了下来,阮瀚宇简单吩咐几句后,搂起晕过去的木清竹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朝天空飞去。
木清竹再醒过来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茫然看了下,很是熟悉的感觉,这是君悦公寓。
她回来了!
孤岛探险结束了吗?她为什么会回来了?
怔怔的在床上躺了会儿,回忆开始显现。
脸色慢慢苍白,浑身毛孔都在收缩着,越缩越紧,缩得周身都蜷了起来。
她看到了那辆车,撞死爸爸的那辆车,它就躺在洞穴的阴河里,很快就会要掉下去被阴河的水冲走了,然后证据没有了,唯一的证据没有了!
她爸爸就这样惨死了,再没有任何证据!
心里像灌进了冰水,又冷又苦,这是有人蓄意的,想要毁掉证据。
爸爸的死真的与这辆车有着莫大的关系,这是阴谋!阮瀚宇曾用这辆车迎娶过她,而它又直接害死了爸爸。
事态越来越清晰了,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害死她最敬重的爸爸,如果对她不满可以冲着她来,为什么要这样?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刀子在划拉着,疼得全身都是虚汗。她记起了,她冲向了阴河里想要捞起那辆车,是阮瀚宇拉住了她,把她摔到了地下,难道那是阮瀚宇故意的?
难道这一切真与阮瀚宇有关系?可她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孤岛探险,既是有意销毁证据,又为什么偏偏要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清竹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客厅跑去,她要找阮瀚宇问个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