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心中暗暗惊讶,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难道是知道了阮瀚宇带她来这里吃饭了吗?
刚想到这儿,就有丝紧张与不安,她可不想与她在大庭广众中对峙起来。
可是,乔安柔只是到前台说了几句话后,便拿起了门卡,按了电梯直接上楼去了。
木清竹看到电梯停在了十楼,沉思着,不知她来这里干什么。
恰好电话响了起来,阮瀚宇打来的。
木清竹接过电话,匆匆走出去上了车子,直朝医院去了。
阮沐天的病房里。
这是阮瀚宇第一次带着木清竹站在了他的面前。
阮瀚宇指腹紧紧顶着眉心,用力揉摁着,拧起一对俊眉,凤眸里幽光深繁,他叹息一声,每次看到爸爸这样苍白无力的躺着,心就会痛,期望着他能好起来。
以前看到他就会恨木清竹,可现在心情平静下来后,放下了许多,反而多了一份平静与稳重。
他的手牵紧了木清竹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生怕躺着的阮沐天会反对他们似的。
“瀚宇,约克逊说了,阮伯父的病是完全有可能好起来的,但要去美国做手术,当然也有风险。”木清竹看到阮瀚宇沉重的脸,不由安慰道,她不喜欢看到忧伤的阮瀚宇,在她的眼里,阮瀚宇就是巍巍青山,从来都是坚强几屹立着的。
但面对着最敬重的爸爸,就算他是青山,也会看上去憔悴荒芜,心里是暗暗的叹息。
华灯初上,大雪纷飞。
冷清的街道上,很少看到人影,只有少数几个行人,也都是缩着脖子匆匆往回家的路上赶去。
一辆黑色的欧巴赫车上,阮瀚宇拧着眉毛,双眼盯着玻璃车窗外纷纷飘拂的雪花,目光锐利。
后排的房车坐位上,坐着汤简他们几个汉子。
“阮总,今天莫彪会出现在希尔顿饭店里,听说他今天约了个相好,开了间总统套房,估摸着是要在这里度过一个春宵。”汤简小声说道。
阮瀚宇目光沉锐,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次,一定要想方设法活捉他,把他弄到邮轮的黑房里,我要亲自审讯他。”
“好。”汤简双眼冒火,“若真是他派人开枪打了连城大哥,我可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太胆大了,连我们的人都敢动,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