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我当然是为了你好。”阮家俊薄唇浅抿微勾,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一付关心的面容,“大哥,据说你在调查木锦慈的案子,是否真有这个事?”
阮瀚宇听他总算切入到正题了,这才坐稳了,目光却是一片寒意,森然开口:“你怎么会知道的?”
“大哥。”阮家俊拉长了声音,“好歹我也是阮氏公馆的人,每月还拿着阮氏集团发的福利,这种关系到阮氏集团利害关系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况且连城受伤的事,都已经上了新闻了,我是政府人员,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阮瀚宇心思略略一动,嘴角的弧光淡射,冷声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连城的受伤是与木锦慈的案子有关了?”
阮家俊目光灰愣了下,瞬间又清亮起来。
“大哥,这木锦慈死都死了,大哥又何苦要去查呢,我可听说撞死木锦慈的车是我们阮氏集团生产的豪车,要知道这结果若查出来,对阮氏集团的股票与经济利益都会产生负面影响,不就是一桩车祸吗?这世上天天车灾人祸的,如果都这样查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别有人都想办法甩掉呢。“阮家俊无奈的笑,不解地问道,说完后又怕阮瀚宇有什么怀疑,赌咒发誓地说道:“大哥,我这样说,只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毕竟我也是阮家的人。”
这话看似合情合理,也是他的一片好心,可在阮瀚宇听来却很刺耳,他凛然正色道:“家俊,昧着良心的钱我宁愿不赚,丧尽天良的官,我宁愿不当,这世上的规则虽然由强者攒写,但人间自有公平正义在,薄积而厚发,恶贯满盈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毁灭性的覆灭,木锦慈民望很高,呼声也高,这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可他却无缘无故发生车祸了,家俊,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变故吗?”
阮瀚宇不动声色地说完,目光森然的盯着他。
阮家俊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嘿嘿一笑,面皮僵硬,很是不自然,忙着附合着说道:“那是,那是,大哥说得有理,只是这木锦慈案子似乎不太好查吧,这连城都受伤了,大哥还是要注意安全呢,再说了,这木锦慈原就是你的老丈人,虽然你对他并不好,但好歹也是亲家吗!”
他呵呵笑着,极力掩饰那层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