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几个月时间,她的变化太大了!
而且肚子里还有了那该死的阮瀚宇的孩子!
这要怎样跟他解释?
不,不要见他,这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她!
心里忐忑,犹豫了下,还是回了条信息:“瑞哥,我现在很好,多谢记挂。”
仅仅这样就发过去了。
根本就没有提他来A城的事,哪敢提,根本就不好意思见他啊。
回了条信息后,站了起来,只觉口干咽躁的,就去倒水喝。
走过去一瞧,水杯竟是空的了。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容易口渴,明明淳姨睡觉前还给她送了一壶水过来,不到二个小时就让她喝干了,而且也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这二天虽然孕吐,但也能吃得下去一些东西了,既然能吃东西就会显得特别饿,也特别想吃一些酸的东西。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一点钟了。
这个时候淳姨早就睡着了,她年纪大了,总不能叫她起床给她送水和吃的吧。
没办法,只能是自己下到一楼去了,这些天,实在喝不惯饮水机里的水,每次喝了后就会容易拉肚子,只好让淳姨特地烧滚了水后送上来。
披了件外套,拿过水壶,打开走廊的亮灯轻手轻脚朝着一楼走去。
一楼的烧水器就放在连着厨房的饭厅里。
这样她就可以边烧着水,边在厨房里找点东西吃了。
木清竹嘴里很苦,几乎所有东西吃进嘴里都变了味道,明明从前不喜欢吃酸的,现在却是一个劲的想要吃,而以前爱吃的甜食,那是看了就嫌恶心。
她觉得很奇怪,真担心以后都会讨厌那些美好的甜品了,那样,她可不愿干了!
小时候她是最喜欢吃甜食的。
看来女人怀孕还真是挺遭罪的。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里,朝着饭厅走去。
竟然有轻轻的呼吸声传来。
木清竹吓了一跳,顺着呼吸声望去。
只见沙发上躺了一个人,和衣躺着,连被子都没有盖,正睡得呼呼响呢。
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客厅里的灯光朦朦胧胧的,但并不妨碍木清竹能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正是那个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的阮瀚宇!
今天,他怎么会睡到客厅里来了!
木清竹惊愕了下,望了他一眼。
卧室里虽然有中央暖气,但外面天寒地冻的,再怎么说都要盖场被子才行,这室内虽然温暖如春,也不过是二十度的样子,到了深夜更会冷些。
可这关她什么事呢!
冷起了心肠,扭身就要走。
“清竹,别走。”刚掉过头,朝着饭厅方向走去,却听到阮瀚宇低低地叫出声来!他的声音模糊,很像是梦呓!
身子僵住了,脚步也停顿了。
“清竹,求求你,别走。”阮瀚宇梦呓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木清竹的整个身子抖了下,脚步沉重得抬不起来。
能听得出这是阮瀚宇睡着后发出的梦呓语,这声音很柔很软,带着一股伤感与乞求。
难道他梦到了她么!
小手不禁抚上了肚子,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这具身子曾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记,不管是屈辱也好,或者曾经的恩爱也好,总而言之,那都不是一般的印记。
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只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忘记这一切了!
心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这样躺着还是会着凉的。
“清竹,清竹,求求你别走。”他翻了个身来,又轻轻唤道,鼻息间的呼吸很重,看来睡得很香。
木清竹犹豫了下,想了想。
终是走到一旁的储物间搬出了一床被子,悄悄走过来,打开,替他轻轻盖上后,就要离去,准备再也不打算理他了。
“清竹,别走。”木清竹刚掉头的时候,手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
什么!他竟然没有睡着!
小手被他的大手捉住那一瞬间,木清竹暗叫声不妙,只这么一想,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瞬间,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圈住抱了起来。
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回事!
她就被放倒在沙发上,阮瀚宇欺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混蛋,你骗我?”木清竹快要气晕了,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
一股酒味从他嘴里呼出来,直喷到了她的脸上,显然,他喝了一点酒,不过看这样子喝得并不多,因为看到他的眼睛里还闪着亮光,很清亮的那种。
“清竹,是不是想我了?还是舍不得我吧。”阮瀚宇笑嘻嘻地摸着她的脸,有些得意。
“没有,混蛋,快放开我。”木清竹此时已经气得鼻子都歪了。
可恶的家伙,竟敢讹她!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没有?若没有还会下来替我盖子?别不承认了。”阮瀚宇满脸放光,神彩飞扬,眼睛里的光清亮柔和,对木清竹为他盖被子的动作感到很满意,知道木清竹心里还是有他的,只高兴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