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话说得多完美啊。”阮家俊简直笑出了声来,脸上那是一百个对阮瀚宇的不放心与不信任,“少跟我说这些仁义道德的话,我会信吗?我又不是傻子,这些事情我可是有眼看的,也会用心想的。”
阮家俊的眼里满是冷漠不屑的光,用手指着自己的心愤怒地说道:“这些天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木锦慈的,只是想让莫彪想办法阻止他第二天来参加竞选,仅止而已,我是男人,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那该死的莫彪竟然把他给害死了,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都已经无数次这样说过了,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呆在拘留所里的这些日子,我们阮家的亲人可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我,甚至连安慰我的话都没有,现在看着我出来了,你却来这里假惺惺地说着这些,鬼才会信你。”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眼圈都红了,冷冷地盯着阮瀚宇,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够了,那是为了避嫌,才没有去看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相信你的亲娘吗,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怎么会可能不去看你,那是公安局的要求,也是为了保证你的清白,不想让别人以为你是阮氏公馆的孙子,我们就会与公安局拉关系为你冼清罪名。”阮瀚宇对他的愚蠢怒不可歇,大声喝斥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就说明你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虽然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我们相信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前提是你要配合。”
听到妈妈,阮家俊激动的情绪平稳了点,理智也清醒了下来,可是一会儿后,眼里又是后怕的光。
不,他不要去坐牢。
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他哪会有那么好心来帮他呢,而且这个案子已经是板上钉订的罪证,早已坐实了他的罪名,如果从明眼人的角度看,那是不可能翻案的了,本来就是他买通了莫彪行的凶,这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是自认倒霉了,至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有个毛用啊。
事实已经造成,法律面前只凭证据说话,这是谁都能懂的,哪用得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
眼下也只能采取这种非正规手段出来了,除此之外,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有人能给他这个自由的机会,他当然要好好配合了,这可是唯一的办法了。
阮家俊这样想着,对阮瀚宇的劝解更是嗤之以鼻了。
“家俊,要想证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那么傻去用这种手段阻止木锦慈,这样是害人害已啊。”阮瀚宇恨铁不成刚地教训道。
“你说得倒轻巧,你有阮氏集团,有你爸留下的祖业,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可我呢,在官场上只能靠自己,有哪个当官的不是采取各种手段上位的,你以为有能力就能上吗?真是太想当然了。”阮家俊脸上僵硬的肌肉微微抖动着,冷漠绝望地说道,
“你若没有什么事,我要走了,不必多费口舌,浪费了彼此的时间。”
阮家俊说完,脚步朝着翠绿园迈去。
“家俊,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认清形势,有什么事情记得随时都要来找我,毕竟我还是不想让你蒙冤的。”阮瀚宇朝着阮家俊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可阮家俊的脚步只停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迈开了步子,绝然朝着前面走去。
阮瀚宇明眸里的光是深深的无奈,摇了摇头。
翠香园的楼下是清清冷冷的夜风,凄冷的路灯被秋风吹得灯光摇摇,孤寂落寞,猫头鹰的叫声不时响起。
阮瀚宇徘徊在楼下,望着二楼木清竹的卧房,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
阮爱俊说得没错,现在乔安柔已经怀孕了,他能怎么做?
清竹,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你。
可我现在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