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木清竹瞧出了他们的心虚与胆怯来,知道指望不着他们了,怒火更大。
好,你们一个个都怕他,还真收拾不了他了,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葱白一样粉嫩的手臂,鼓足气用最后的口气下通谍令:“姓阮的,你到底滚不滚?”
论这女人跟男人打架嘛,那可不是有力气就能赢的。
女人要的是泼,辣,要弄乱,弄糟男人的心,让他失去理智,然后趁此机会,能咬得到的地方就咬,咬不到的地方就抓,总而言之,手脚并用,各种方法齐上,不求过程光明磊落,但求结果大获全胜。
“凭你的这点力气,还想来威胁我,太不自量力了。”阮瀚宇眼睛盯着她粉嫩的手臂,吞咽下了口水,脸上是不屑的冷笑,抬脚过去一脚踢关了房门,伸手就去抓木清竹的手。
抓紧了她,把她往怀里一拉,打横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女人,还治不了你,竟敢背着我勾引男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木清竹双脚脱地,被他横抱着,手舞足蹈,满口乱叫:“阮瀚宇,你不是个男人,专门欺负女人。”
“我就欺负你怎么了?”阮瀚宇把她放在床上,用手握着她的下巴,俯身逼视着她,眼睛不时滴溜着她雪白的脖颈,眸光里黑沉沉的光不时乍露,嘴上却是冷冷地说道。
木清竹怒瞪着他,秋水似的眼眸里盈满了屈辱与倔强的泪水,二个明眸似利剑般射向他,可眼底深处却是无法压抑的痛苦。
阮瀚宇对着她的眼睛,心房里竟然颤抖了下,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就在这一愣神间。
木清竹竟然像条灵蛇一样,猛地伸口过来咬住了他的下巴。
“咝。”阮瀚宇痛得直吸气,叫出了声。
“疯女人,放开我。”他大叫,想要推开她,可她却是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恨不得要把他的下巴当成烧肉给吃了。
他一时不敢动弹。
木清竹剩势把他按倒在床上,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只蚂蝗那样缠着他,让他更加没法反击。
好吧,阮瀚宇为了保住自己的下巴,只得强忍受着,不去动她。心里却在骂开了,死女人,泼妇,等下让你好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木清竹冷冷一笑。
此时有血腥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引得胃里一阵翻涌,她趁机朝着他的眼睛上吐了口唾沫,松开了他的下巴。
瞅准他揉眼睛的时机,翻身下床,朝着阳台跑去,关紧了阳台的门。
阮瀚宇怒极,翻身爬起来,此时他的眼睛里进了口水,看不清东西,下巴处是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得什么,用手一抹口水,翻身爬起来就去追她。
“死女人,屡次暗算我。”他恨恨骂道,睁开眼来猛眨了几下,待看得清楚时,木清竹早已经跑进了阳台里,关紧了阳台的门正隔着墙的窗户得胜地望着他,满脸神气,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阮瀚宇的怒火再次升腾了,用力推门,木清竹早已经删了门后的暗扣,门纹丝不动。
木清竹站着外面瞅着他,杏眼圆睁,警惕性还蛮高。
二人怒目而视。
像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紧张对峙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阮瀚宇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惨呀,几个牙印用手都能摸得到,摊开手,手上都有血丝。
好个泼妇,不仅抓坏了他的脸,现在倒好连着下巴也被他咬坏了,这还怎么出去见人?这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今天要不收拾她,他这男人的颜面都给丢光了。
眼里的光淬了毒,直直瞪着木清竹,看得她毛骨悚然,心中暗叫不好,料定这个男人今天不会放过自己。
她退后几步,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阮瀚宇,眼里伸起一股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