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傻愣愣地站着,他赌气似的背对着她,一言不发,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莫。-- --
抿了抿唇,唇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似乎自从在洛杉机他们解开心结以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她摆出这么冰冷绝决的脸,她想走开却挪不动脚步。
心里像被根丝线扯得生疼,不得不承认,她到现在都还是爱着他的,尤其当今天看到他受伤时,她的心立刻就绷紧了。
摸了摸肚子,终于掉转头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木清竹的脚步声走远了,阮瀚宇才又重新趴在了床上,屁股上面火辣辣地痛,可这都比不是他心里的痛。
她就是这样冰冷地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连回个头都没有。
顿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垃圾,被她遗弃的垃圾。
刚刚差点没忍住就想求她留下来陪她了,可他硬是强撑着忍住了,他是需要她的爱,可不是怜悯的爱,对于她,他要的是她的心。
前天他大发雷霆,只因为她与景成瑞的暖昧,可今天她照样还是跟着景成瑞出去了,这样的行为应该说是不爱他吧,如果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会这样的冷漠与绝情,会这样的三心二意吧,这说明她对他即使有爱也是不够专一的,这也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犯下的错,不管是乞求好,解释好,她都不会原谅他,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爱的人并不是他。
把被子横在胸口上,趴着,狠狠地吸着烟。
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睡着了。
木清竹搭车回到君悦公寓,收拾了一些阮瀚宇平时的生活用品,用个环保袋装了,又去楼下买了点菜,熬了生鱼汤,做完这些天都已经黑了。
天空阴雨连绵,冷风嗖嗖。
木清竹站在窗前遥望着外面的人间万象,心里暗沉沉的。
用手抚在肚子上。
心里的痛像针尖一样密密匝匝的刺着她。
今天是她二十六岁的生日,这个年龄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肚子里的生命更让她意识到了未来的担当与生命的重任。
可她能独自走下去吗?
她不知道,也似乎没有这个勇气。
她的人生真的糟糕透顶。
唯一一个能跟她过生日的人都被阮瀚宇捣乱弄走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
注定是要默默无闻地度过了。
嘴角边是凄凉的苦笑。
汤炖好后,拿出保温杯来装好。
阮瀚宇是个非常精致挑剔的人,他平时都用不惯别的东西,如果没有他宁愿不用,这家伙自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性子也是非常的挑剔。
木清竹这样想着提了东西下楼来。
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里,这似乎不是她木清竹的性格。
因此提着东西,打车来到了医院里。
他说过的,上次他照顾了她,那这次,她就照顾他这几天吧,还了他这个人情。
她不想欠他的。
医院里静悄悄的。
木清竹来到八楼时,阮瀚宇的病房里是漆黑一团。
她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家伙已经赌气出院了吗?
这样可不行,他屁股上的伤是需要换药的,这样出院了可不是好事。
这样想着就推开了玻璃门。
打开了墙壁上的灯。
面前的一幕让她的心都抖了起来。
阮瀚宇正趴在床上睡着了,身边的灰缸里都是烟蒂,屋子里还有着浓浓的散不出的烟味,木清竹被这烟味呛得轻轻咳嗽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这家伙被子都没有盖,而病房里暖气也没有打开,这样睡着很容易感冒的。
木清竹轻叹了口气,心中到底不忍,打开了窗户散掉了房间的烟味,又关上窗户后,才打开了暖气,把温度调到适中。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知这么多年,他是怎样在商海里打拼的,那些年他的生命里没有她,而她也没有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
那些小护士大概也是怕了他吧,不敢轻易过来打扰他。
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来轻轻替他盖上。
他侧着脸静静的睡着,睡得很香。
洁白的灯光下,木清竹瞅着他有些出神。
话说这家伙的皮肤可真白,比起女人的还要白,而且透着光泽,这么美的皮肤衬在他的脸上,一点也不会影响他男人的气质,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沉稳与刚毅曾经都是那么地拨动着她的心弦。
只是这张俊脸上即使睡着了剑眉也是微微拧着,显得非常落寞。
木清竹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