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如果能遇上让自己疯狂的女人,他想也许也会像他那样疯狂一次吧。
心里有股妒忌的情感渐渐涌出,就算他为此失去了事业的成功,但如果能拥有这种爱情,也算是值了。
经历过商海沉浮的他,早已看惯了各种男人的嘴脸,为了名利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拿自己的婚姻做赌注,只为换得事业的成功。
金钱,名利与地位早已把现实中的爱侵蚀得丑陋不堪了,而眼前的男人确实让他的眼睛焕然一新。
在这一瞬间,他对阮瀚宇的形象有了强烈的扭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执着,同样的,他也没有因为利益而屈服于苏美芮的婚姻中,做回了自己,虽然前路或许都是莫测的。
心内不免一声沉重的叹息。
“景成瑞,开门,把清竹交出来。”二人的眼光经过长久的激烈对峙后,阮瀚宇强势地开口了。
“你能确定小竹子会跟你走吗?”景成瑞淡淡一笑,问出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能定性的话,问完后,他沉静地望着站在雨水中浑身湿透的男人,揣测着他的眼神。
“会。”阮瀚宇几乎是豪不犹豫地答道,他黢黑的眼睛越来越清亮地望着前面,脸上浮起了一丝迷人的笑容。
景成瑞惊愕了下,顺着他的眼光瞧去,花园的石子路上。
娇弱的身影举着一把黑沉沉的雨伞,正在一步步地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瘦弱,似乎遮挡不住暴风雨的,却还是在寒风呼啸中坚定地朝着这边走来。
几乎就在同时。
阮瀚宇的眼睛明亮了。
景成瑞的心低沉了。
“清竹,你终于来了。”阮瀚宇的声音有丝亢奋,被雨水淋湿的脸庞上面都是急切的笑容。
木清竹渐渐走近了,站住了。
二个男人站在风雨中,就在她的身侧,一个与她站在一边,另一个却站在了一门之隔的外面,她的眼光却落在了外面那个浑身雨水的男人脸上,他全身湿透了,伟岸的身躯在凄风苦雨中也显得那么孤寂与萧索。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渴望得到的男人,今天她可以轻易地得到他,可她却站住了,漠然如冰。
手却在微微抖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固执地站在雨中,到底是为哪般?难道他不知道他的爸爸现在正在面临着困境吗?他不应该去维护他的家族利益吗?
“清竹,跟我走。”阮瀚宇眸光热烈,带着希望之光,从条形的不锈钢圆形管子的空隙里伸出手来递到了木清竹的面前。
木清竹只是冷冷地望着他。
“阮瀚宇,别自以为是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我凭什么要跟你走?有什么理由让我这样做吗?别忘了你马上要迎娶乔安柔了,你是没有资格过来强求我的,我现在能出来是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去照顾好你的爸爸。”木清竹冷冷地说道,根本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在内。
“不,清竹,这辈子除了你我是不会娶任何人的,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儿,我们去到别的地方生活,离开这儿,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阮瀚宇执着的伸出手,不被她的话语所动。
木清竹看着他,眼眸里的痛苦一闪而过,不一会儿就冷笑了起来。
“阮瀚宇,你是三岁小孩吗?拜托你不要这么天真幼稚好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不觉得无聊吗?”木清竹对他的说话嗤之以鼻,满脸嘲讽。
这家伙还是那个手段腹黑的男人吗?为什么现在的他在她眼里看起来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谈情说爱,为爱而疯狂,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阮氏集团的所面临的困境吗?
“开门,给我开门。”阮瀚宇知道自己很难说动她,习惯了一向武力征服她的他眼看着近在呲尺的爱人却触手遥不可及,心中一下就着急了,推着门大喊着。
景成瑞站着没动,沉锐的眼睛望着木清竹。
“你走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眼泪很快就盈满了木清竹的眼眶,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这寒风苦雨中,心突然感到疼痛不已,她扭过脸去,紧咬着唇,大声喊道。
一阵北风吹来差点把她手中的雨伞给冲走了,她瘦削的身板跟着风抖动着,几乎也要跟着风随风飘起来。
“不,我不会走的。”阮瀚宇想上去抱住她,拥她入怀,可是重重的大门阻挡住了他,急得他大吼,“清竹,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可能会忘了我的,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恩爱,你现在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死心,好让我去娶乔安柔,然后保住阮氏集团,对不对?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失去你。”
“你,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阮瀚宇的固执让木清竹的心一下就纠结在了一起,心里被更加复杂的滋味包围着,其中包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他真的了解她,也算是她没有白看错他,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保住属于他的一切荣耀,让他还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的生活着。
天,实在太冷了!
她激动得全身发抖,身子感到轻飘飘的。
一阵阵北风吹来,这里没有阻挡物,全部无情地吹在了她的身上,她的手和脚都已经麻木了,本来已经站了一个下午的她,此时的双腿更加无力,连拿着雨伞的手都在不停地抖着,随时都会被风刮走般。
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景成瑞看到了她的异常,心里惊讶,正准备靠近过来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