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阴着脸注视着她。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一会儿后,她有些气恼地答,这事本不关她的事,现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竟成了是她故意要制造这起事的,这让她心里有了气,很不满。
“真不明白?好,那你先去问清她们二个,我就在这里等你。”阮瀚宇笃定地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好似算准了这事与她有干系般,不急也不缓。
木清竹万分无奈,只得走了出来,只见张宛心与张芷晴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经过耐心的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张芷晴从张宛心的口中知道了阮瀚宇要娶乔安柔的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跑去追问阮瀚宇,他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而欢迎宴中乔安柔更是趾高气昂,气焰高涨,就连身边的木清浅言行也是猖狂得很,二人实在气不过就决定为木清竹出口气,让乔安柔出丑。
欢迎晏时,乔安柔抢了木清竹主持人的事,这样木清竹无事可干,退回到了休息室,也就没参与了。
张宛心与乔安柔同台搭挡主持,差点气爆了肺,凡是出尽风头的事全被乔安柔抢占了,而要干活的麻烦事全部丢给了她,还在舞台上几次抢白她,让她下不了台。
最后一次上台时,张芷晴贴了一个丑小鸭在她礼服背后,上面故意洒了许多番茄汁,这样乔安柔转身下舞台回后台时就听到后面有哄堂大笑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回头知道这件事后,气晕了头,一定要把张芷晴赶出晏会,张宛心气愤有加,趁她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踩在她的礼服后面差点把乔安柔绊得摔了一跤,这下惹炸了毛,乔安柔当即发彪了,二人见情况不妙溜之大吉了。
乔安柔那是又哭又闹,闹到了乔立远那里,乔立远当时就把阮瀚宇叫了过去,严辞厉色,要他严肃处理此事。
这样乔安柔只得脱下礼服在休息室里呆着,木清浅则拿着礼服跑出来追讨她们二个了,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木清竹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全部事情经过,可这时头都已经大了,这二个大小姐竟然会为了她去找乔安柔报仇雪恨,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她气得吹鼻子瞪眼睛,哀声叹气的。
想到阮瀚宇那阴沉的脸,头皮一下就发毛了。
只得惴惴不安地走回了办公室。
阮瀚宇正在翻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份记帐本,神色清冷,木清竹走进去时,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那个……瀚宇,这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真与我无关。”她瞅着他,他眉目冷淡,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得谨慎地开口,想着要怎样来替她们二个开罪,好蒙混过这一关。
阮瀚宇从鼻子里冷哼了声,皱眉,冷声问道:“想推卸责任?”
一句话把木清竹呛得连口水都吞咽了回去,生生抽了口冷气。
“你想怎样?我根本就不知情。”她立即回击,脸色也不好看了,她们想替她出头,那不代表她是这么想的,而且乔安柔确实很过份,有些麻烦是她自招惹的,不会做人,不能低调行事,那就只能被攻击了,她的恶劣行为,大家可都是有眼看的,不可能全都怪到她头上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去规劝她,让她改掉自身的臭毛病,而不是来指责她们。
“一句‘不知情’就想把我打发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我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们凭什么替你出头?是我不想娶你,不要你吗?你有什么冤屈?为什么不敢把这些真实情况告诉她们?现在倒好,让她们同情你,来搅乱我们阮氏公馆的新年晏,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里,办不到,再说了,现在不是你当家的吗?这家就是这么当的?”阮瀚宇丢下手中的帐本站了起来,直朝她逼来,直到把她逼入一个墙角,阴冷的眼神直接扫视她,冷厉地反问道。
木清竹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彻底弄得没了牌气,只是发傻地望着他。
“那你想怎样?”她傻傻地问道。
“怎样?”阮瀚宇剑眉一挑,嘴角浮起森寒之意,声音如魔鬼:“你去给乔安柔道歉,让她平息这事。”
道歉?木清竹尖叫起来,这也太过份了吧,她有什么错?现在竟要她去道歉?
欺人太甚了!
“不去,这本就不关我的事。”木清竹脸上一黑,当即反驳出声。
“不去?”阮瀚宇嘴角的森寒之意更加明显了,冷冷的话语像利刃:“不去可以,那就直接把肇事者张宛心与张芷晴立即赶出阮氏公馆,二者相比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木清竹的脸霎时雪白,就因为得罪了他的女人,就要如此残忍地来对待张宛心与张芷晴吗?太没人性了。
“阮瀚宇,不要太过份了,你可知道张宛心是谁吗?她是阮家俊的未婚妻,现在她爱着阮家俊,而阮家俊也想要娶她,可阮家俊身上有污点,到时她能不能原谅阮家俊还不一定,你们现在就算巴结她都不过份,竟然还妄图把她赶出去,你这做法也太自大了吧?那张芷晴又是谁?你的表妺,自小疼爱的表妺,就因为乔安柔,你就要如此对待她?”木清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阮瀚宇竟会变成这样一个事非不分,恩怨不明的小心眼男人,就因为得罪他的女人,竟连亲情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