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给谁来道歉的?”她满脸鄙夷不屑的笑,傲慢地问道。
“给乔安柔。”木清竹冷冷地回道。
“什么态度!既然是来道歉的就应该有诚意,连我们阮少奶奶的名字都不叫,还冷着这个脸,这是给谁看呢?”木清浅满脸怨恶的故意大声嚷叫道。
木清竹的手拧紧了衣服的下摆,脸上的隐忍之色实在难掩,可她还是极冷静地说道:“那好,你们阮少奶奶在吗?”
“哼,”木清浅冷哼一声,“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下。”
木清浅说完妖娆的一笑,磨磨卿卿地走回了房里,又对着乔安柔耳语一番,二人得意的相视而笑,一会儿后,她才慢慢走到门口,傲慢地问道:“阮少奶奶发话了,要我来问你该如何道歉?”
如何道歉?木清竹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这乔安柔还要变着法儿折磨她不成。
“道歉就是道歉,难道还想要怎样?”木清竹握着衣服下摆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再松开,从牙缝里崩出这句话来问道。
“呵呵,真是好笑,如果我打你一拳,然后只跟你说声‘对不起’,难道这事就算完了吗?”木清浅摸着被挨打的脸,还有被踢痛的肚子,想起了刚才的遭遇,心里那是怒火中烧,冷笑着恨恨问道。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打回我?”木清竹实在忍无可忍了,厉声问道。
“那你觉得呢?难道打回你不应该吗?”木清浅更是咄咄逼人。
这时走廊里渐渐围了些客人过来,木清竹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实在是太过份了,很想掉头就走,她怒目瞪着木清浅,牙齿咬得红唇泛白。
“当然,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或者也可以掉头就走,这都无所谓,反正我们阮少奶奶说了,今天我受到的这顿打不能白挨,你走了后,我就会把这个打到张芷晴身上,然后再把那二个贱人赶出阮氏公馆。”木清浅像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般,无所谓的说道。
“你……”木清竹只觉血往上涌,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差点摔倒下去。
“你们都听好了,不是我要欺负她,是她今天在墨园里指使别有用心的人打了我一巴掌,还踢了我肚子一脚,而且我们阮少奶奶的礼服都被她派来的人踩烂,践踏坏了,今天我们阮少奶奶大人大量,不与她计较,礼服的事也就这样算了,但我的打却不能白挨,在这里,我也心胸宽阔点,她们打我的那一巴掌就算了,至于踢我肚子的那一脚却不能免掉,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我踢回她肚子一脚就行了,你们都给我见证下,我不强求她,免得你们说我欺负人,如果她愿意,那踢完这脚后,这个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如果不愿意,那就拉倒,我们只能用另外的方式找回公平了。”木清浅大大冽冽的对着旁边围观的人,伶牙利齿地说道。
很多围观的客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内情,又听木清浅说得在理,也都只是站着围观并没有说什么,当然很多人都知道乔安柔可是当今乔市长的千金,还即将是这个阮氏公馆的少奶奶,就更加不敢开口反对了,当下全是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木清竹只感觉浑身发冷,这个女人的险恶用心,她算是看得彻底透彻了,她已经从张宛心的口中得知木清浅与乔安柔知道了她怀有身孕的消息,她这样的要求无异于就是针对她肚中的孩子来的,一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恶毒,真的太可恶了。
她都已经答应把一切都给她了,也主动退出了,甚至让阮瀚宇误会她,只为了让他对她死心,履行自己的承诺,可现在,她却连她肚子中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其心之毒,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她怀孕的事目前只有阮瀚宇与景成瑞,张宛心知道,但就情况来看,景成瑞与张宛心是不可能告诉她们的,难道会是阮瀚宇吗?。
这样一想,浑身更冷了,他会无情到这个地步吗?他逼着她来给她们道歉,难不成是正好借她们的手来除掉她腹中的孩子,这样一想,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她宁愿相信,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之前他们还是那么恩爱,而他还是那么执着的爱她。
这应该只是乔安柔的毒计,她想道。
可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会让她达到目的呢,而此时的木清浅已经咄咄逼人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若你愿意那我就要开始踢了。”她眼眸盯着她的肚子阴阴笑着,做出了要踢的动作。
木清竹连忙用手护住了肚子,心里很恐慌,眼里面全是害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