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柔被他的叫声吓呆了,放开了她的手,傻傻望着他。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瀚宇红着眼睛逼近她的脸,冷厉地说道:“不要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告诉你吧,稍后云剑风会把一切都审讯出来的,你好好呆在这里,等着他的审讯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法律也不允许。”
他说完毅然掉头朝着外面跑去。
“阮总,看到了景成瑞的车子刚从医院门口出来,现在正朝着云城区那边开去。”连城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好,马上跟上,我就来。”阮瀚宇马上吩咐道。
“小竹子,你决定好了马上就要走了吗?“景成瑞边开着车边沉声问道。
“是的,我马上就要离开A城,永远地离开这里。”木清竹望着外面纷扰的大千世界,声音很低。
她才不要看到阮瀚宇与乔安柔的婚礼,那样她会很受伤的,更不想呆在这个城市再睹物伤人,要知道在这个城市里,阮氏集团的影子无处不在,她不可能还会在这里活得安心。
离开这里是唯一的选择。
至于阮氏公馆的继承权,她会在到达另一个城市后,用快递的形式在初八那天送回阮氏公馆的,她想以后阮氏公馆再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是该要离去的时候了。
景成瑞沉默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出汗。
“小竹子,那天我问你的话,你能给出我答案吗?”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盼,心情也很是紧张。
“瑞哥,先好好开车吧,等下我再告诉你的答案。”木清竹怕自已的决定会影响他开车,此时说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好时机。
景成瑞轻微吁了口气,嘴角边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忽然感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湿滑,原来他竟然紧张得出汗了。
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车子朝着他的别墅急驰而去。
笨重的铁门打开了。
管家跑了出来。
景成瑞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管家。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寒风从四周吹扫过来,木清竹看了眼周围,大片的绿叶都在寒风中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不觉苦笑了下。
“瑞哥,既使是常绿植物就算是移栽过来,再怎么精心打理,也是不适合这种冷天的,可见,有些东西如果牵强扯在一起,后果并不会好。”她轻言轻语,用手拢了下额边吹乱的青丝,颇有感叹。
景成瑞若有所失,寂然开口:
“小竹子,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想起了在车上时问她的话,那天他的表白,如此的直白,而她的回答也是模糊不清,现在更加惶然,不知她心中的用意,听到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着。
他们相对而立,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毅,果敢,独独缺少了那抹情人眼里应该有的柔情与依赖。
他的心迅速沉下去了。
她应该是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就算是离开这儿,也是她的独然离去,就算是飘零,也是她的孤帆背影,那里,是不可能有他的影子的。
心里是淡淡的缺失般的愁绪。
果然,她笑了笑,开口了。
“瑞哥,我是一个离婚女人,还怀着孩子,你是全世界女人的神话,对我来说,太遥不可及了,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把自已的污点强加给你,你是个好男人,应该活得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将来,你的身边会有心爱的娇妻陪着你走完这辈子的,我真心谢谢你对我的厚爱与关心,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木清竹语音清晰,声音越说越小,眼泪盈满了眼眶。
很久后,她双眼真挚地望着他,轻声说道:“瑞哥,谢谢你了,这段时间,为了我让你背了不少黑锅,我真的表示抱歉,也不知道要如何来报达你。”
说到这儿,眼里的泪流了下来,轻声啜泣着。
对于景成瑞,她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感激与内疚。
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会成为全球顶尖的设计师。
如果不是他在她身边帮着她,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来应付这种复杂的局面,他的出现让她的人生有了希望与风彩。
但这些都不是爱,她很清楚!
他应该拥有属于自已的真爱,那个人绝不会是她!
脸上的泪无法探制。
景成瑞的心从凉透中回过了神来,嘴角边是满满的苦涩,可他看到木清竹流泪的瞬间,心还是震颤了。
他愿意无怨无悔地帮她,但到现在,他也看清楚了她的心。
她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他。
又或许他早在潜意识中意识到了,当木清竹的话说出来时,并没有多少惊讶,而只是淡淡的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