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抗拒他,让阮瀚宇的心开始抽痛,手更加缠紧了她的腰,轻轻把她扳过来,强迫着她面对着他,白哲的五指轻握着她的下巴,抬起了,俯身下来,逼近了她的脸,嘴里的热气喷洒在了她的脸上。
木清竹惊怕失措地望着他,张着嘴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鼻子尖快要对着鼻子尖了,他的呼吸是炙热的,炙烤得木清竹的脸渐渐都发红了。
“你怎么会这么狠的心!”阮瀚宇咬着牙,红着眼圈问道。
木清竹的脸白了,阮瀚宇红着的眼圈,还有脸上的憔悴让她想起了那年在人民医院里,他干冽的唇,发青的脸,心里有丝软软的痛,她不能自已,喃喃地念道:“瀚宇,瀚宇。”
阮瀚宇逼视着她的眼睛,一直望到了她的心底,看着她茫然无助的模样,心底深处的那抹痛被扯了出来,伸出了手来抚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手上的力道很轻,带着爱怜的怜惜,如春风般拂过她的脸。
木清竹的眼里渐渐盈满了一层雾气,亮晶晶的,在吊灯的照耀下闪着莹光。
阮瀚宇望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时空静止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这个时刻宇宙只剩下了他们二个。
如果真是这样,木清竹宁愿就是这样,她愿伸出双臂柔柔地攀着他的脖子,然后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再把自已的身子揉进他的身体里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如果能这样做,当年她就不会大着肚子逃离他了。
脑袋很快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同样痴呆的阮瀚宇,退后几步,稳住了神,强迫着自已镇定下来,淡淡开口:“您找我有事吗?”
阮瀚宇手中一空,手上触感柔软的腰肢不见了,心中顿时空落得难受,更被她疏远的淡漠刺激得心里发胀,刚刚接近她的瞬间,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夹杂着奶香的味道,瞬间就把他这一年多深埋的欲望与渴望全部勾了起来,丝丝躁热让他情难自已。
“我找你还需要理由吗?还需要非得有事吗?你欠我的东西,不该要给我个说法吗?”他深吸口气,在不远处站稳了,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咄咄逼问着。
木清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这么赶过来,怕是费尽了周折要找到她,目的肯定是为了小宝来的。
小宝是她唯一骨血,也是她的一切,她的命,密不可分的,如果失去了他,她的后半辈子该要怎么活下去。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
“阮大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貌似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葛了,不存在谁欠谁的。”她冷着脸,眼里的光孤绝与漠然。
拼死也要保住小宝,决不能让他带走,如果让他把小宝交给乔安柔那样的后母,她宁愿死去,这是她此刻的想法。
这样想着,她淡漠疏离地说道:“阮大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扭身就要离去。
“女人,你要再敢离开,再敢逃走,那就试试看,想必有些话高厂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阮瀚宇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了,这些天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层,若不能握住她的软胁,他敢保证,只要今天放她走了,明天再去找她时,她一准就会消失得不见了,只怕从此后再也会找不到她。
这个女人就有这样的本事!让他恨得抓狂!
因此他才想到了这个方法,趁此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家。
果不其然,木清竹站稳了!
她扭过脸来,脸上有了丝因愤怒而晕染的红晕,娇美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来,看得阮瀚宇有点心惊。
“阮大少,这里是乌镇,不是A城,你权势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吧,请你放过我,我们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了,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好个井水不犯河水!好个各走各的路,互不侵犯!。
怀着他的孩子偷偷跑了,现在竟说他们之间形如路人,什么都不是,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想糊弄他,没门!
今天就是要侵犯她!向来他就是这么强势的!
不信会征服不了这个女人,她命中注定就是属于他的!谁也无法改变!
这些年,他的满腹相思与柔情全都是空白付了,瞧她目前的神态,除了刚开始看到他时的震惊与迷茫外,再无其它,此刻她眼里疏离的光让他的那股征服欲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