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开始你说的要回来帮助阮氏集团度过难关的那句话是真的吗?”木清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沉默的脸,还有眼里的那份复杂的情绪,暗中感叹,二年不见了,这个女孩多少还是变了,毕竟长大了,成熟了。
张宛心的脸微微侧开,似乎不忍心答她的话。
不得不承认,刚开始进门时,她说想回来帮助阮氏集团共渡难关,那是她一时激动之下说出来的,实际上又怎么可能?
随着与阮家俊婚约的解除,阮氏集团与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她若真留下来,名不正言不顺,又为哪般?
更何况暑假后,张将军就在催她回去相亲了,她也已经二十五岁了。
木清竹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难处,只得笑笑说道:“宛心,请愿谅我的痴心妄想,我是阮家的媳妇,理所当然要分担这里的责任,但你不是,你没有业务与责任要来帮什么,对不起,我问得太自私了,你直接无视吧。”
这样说着就拉着张宛心的手继续朝前面走去。
“姐姐,并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人微言轻,真的也帮不了什么。”看到木清竹眼里失望的光,她不忍心,嗫嚅着说道。
“谁说的,你能帮得上忙的。”木清竹摇头,坚定地说道,“你忘了吗,在这里,特别新年晏就是由我们二个一起策划完成的,而且还很成功,虽然被乔安柔抢去了风头,但我们都明白,那都是我们合作的结果,我们配合得很默契不是吗?”
张宛心怔了下,想想,笑了笑。
好像确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姐姐,现在不是策划一场盛大的宴会那么简单,现在的环境更加复杂啊,这是见不得人的阴谋。”张宛心还是摇了摇头,很不自信。
木清竹忽然轻笑了下,“宛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上次,就是那场特别新年晏,在我们的眼里只是场宴会,可是瀚宇却在暗中利用了那场宴会布置了活捉乔立远的戏码,成为扳倒他的绝佳时机,因此,宴会与阴谋,其实都没有区分得那么开的。关健是要有信心。”
张宛心听着这话,站着出了会神。
“宛心,我想问下,你现在知道阮家俊在哪里吗?他有去找过你吗?”木清竹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她会这样问并不是平白无故的,阮家的孙子不多,只有阮瀚宇与阮家俊,奶奶虽然不得不赶走了阮家俊,可心里的痛,木清竹是知道的。
现在的阮氏公馆遇到了困境,而且奶奶病重,她有理由要把阮家俊找回来。
俗话不是说得好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现在家难当头,他阮家俊理应回来帮忙,又或者趁此机会让他立业,毕竟他是阮家的子孙,割不断的血脉亲情,而此时回来也可以让重病的奶奶看到自己的孙子,了却她的心病。
“姐姐,刚到美国时,阮家俊确实是在机场找过我一次,但被我拒绝了,后来那是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不过据我的估计,他应该还是在美国的。”张宛心也明白了目前的境况,当下涩涩地说道。
那次他说过的,他要创造出一番事业来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如果真是那样,他一定还是在美国的。
而且她也隐隐觉得,他似乎就离她不远,有那么几次,她走出校门时似乎还看到过他的背影,只是认真看时就没有了,虽然不敢肯定,但还是有这个直觉的。
“哦,那你能知道他会在美国的哪个地方吗?”木清竹听到这话,心里有点高兴,继续追问道。
只是很快张宛心就摇头了。
这让木清竹有点泄气,但她决定了,这几天,就要去趟美国,正好也要看看那边被召回的汽车状况。
“宛心,那你这次来A城准备呆多久呢?”木清竹有些酸涩留恋地问道,如果要是阮家俊争气点,如果她与阮家俊的婚姻还在,那该有多好?
这样她们二个可以一起守护着阮氏公馆,虽然阮氏集团是阮沐天旗下的产业,但如果她愿意,二人一起打理又何尝不可,只是现在似乎再无可能了。
毕竟阮家俊身上的污点很难冼清了。
二人手挽着手朝着前面慢慢散着步。
“姐姐,席雨轩的爸向我爸提出了求婚。”一会儿后,张宛心小声地说道,声音很小,如蚊子般,但木清竹一下就听清了。
“哦。”她只是淡淡哦了声。
席雨轩是京城的政要之后,张宛心也是高干之后,二人门当户对,席泽尧会提出求婚,这很正常,而张将军能答应,也再正常不过,因此,木清竹并没有什么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