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现在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本想来个一箭双雕,谁知偷鸡不成啄把米。
“皇帝,薛贵妃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救人心切,看在她协助皇后打理后宫,尽职尽责的份上,你就从轻发落吧。”
皇帝目色沉了沉。
他其实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妃:“母妃觉得该如何处置?剥去掌管六宫的权利、罚俸一年,还是贬为答应、幽居冷宫?”
薛贵妃猛的抬头,睁大眼睛,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她这些年贯宠后宫,眼下不过就因为一个侯府的嫡女,皇帝居然动了废她的心思!
“陛下....”薛贵妃长跪不起,声调僵硬。
薛太妃重重一拍桌子,眼角眉梢带上了怒意:“皇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太妃动怒,其余人皆是一起跪下。
木玉瑶跪在地上,颇为惊叹的看了皇帝一眼,听闻薛贵妃甚得皇帝的心,如今看来,似乎倒也不是那般啊....
皇帝面色不变,声音却沉了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身为贵妃,却不能明察秋毫,明明木家女多次重申床上是芊芊,她依然坚持我行我素,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心思,母妃当真以为朕是愚昧可欺?”
薛太妃一向都是被他十分敬重的,鲜少被皇帝如此话重,她气得手都在发抖。
果然,一碰上顾冥渊这个东西,皇帝的心就偏得不行!
他这是在告诉她,若是在不甘心,那么薛贵妃就是第二条路。
薛太妃见此也不在逗留,甩袖离去。
皇帝冷然的抬头道:“来人,薛贵妃做事不周,即日起,剥去协助六宫权利,罚俸一年!”
“薛贵妃,你今日也累了,便先回宫吧!”
薛贵妃死死咬着嘴唇,下唇渗出了鲜血,她扶着嬷嬷的手缓缓站起身,朝着皇帝行了一礼,便灰溜溜的离开了这。
皇帝瞧了她远去的背影一眼,沉吟了好半响,还是郑昭仪拽着他的手撒娇,才将他的视线拉回来。
木玉瑶瞧瞧的打量了一眼郑昭仪。
这个传闻中最是“佛系”的妃嫔,平日里除了日常的请安,就待在宫里绣花、看书,似乎与世无争般。
郑昭仪才三十有六,此刻还维持着极其灿烂的容貌,她宛若一朵开得正好的芙蓉花,身段妖娆,颜色浓稠欲滴。自有一股年轻姑娘没有的成熟韵味,但双眸之中又有几分少女的天真和依赖。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没法抵挡的。
她陪伴皇帝二十多年,虽说没有薛贵妃那般的盛宠,但还是在皇帝心中有一席之地,不然怎么会生下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