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絮儿在东方彻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东方彻温柔的帮乔絮儿脱下礼服长裙,他扶着乔絮儿到了浴室让乔絮儿先去洗澡,东方彻在门口等着,摆弄着手中的手机。
刚刚回来的时候,乔絮儿和慕雪柔在楼下说话,东方彻把球球放回卧室,他回到书房,打通了凌志诚的电话,让凌志诚调查关于靳尚的事情,他想知道靳尚是怎么认识乔絮儿的,为什么彭君君对乔絮儿这么大意见。
刚刚在彭家宴会上的时候,他注意到靳尚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眷恋了和爱意,可是他看乔絮儿的表现,他能够确定乔絮儿真的不认识靳尚,而且她可能连靳尚是谁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乔絮儿认识靳尚,他可以理解成靳尚喜欢乔絮儿,彭君君嫉妒,可是现在明显的看得出来,乔絮儿完全不认识他,这样他的痴情在东方彻眼中就不由得变成了一种危险。
凌志诚的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调查出来靳尚的消息,可是并没有调查出他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乔絮儿,为什么会对乔絮儿会有那样的感情。
乔絮儿洗完澡从浴室中出来就看到东方彻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不知道在和谁说说什么。
乔絮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在想今天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个男的,那个男人眼神中的柔情让乔絮儿有点害怕,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流露出那样的眼神,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认识自己一样,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她完全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失忆。
让乔絮儿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认识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像认识她很久一样,不仅因为她吃醋,而且还莫名的嫉妒她,甚至说恨她。
如果这个女人喜欢东方彻,她还是可以理解,理解为因为喜欢东方彻而嫉妒自己,可是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的让乔絮儿理解不了!
打完电话回来的东方彻,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轻轻的把乔絮儿搂入怀中,知道乔絮儿在乱想什么,他在乔絮儿的怀中轻柔的开口,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关心。
“好了,不要多想了很多,我知道你不认识靳尚,更不认识彭君君,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经在调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了,我也去调查靳尚怎么会对你那样了。”
轻轻的把乔絮儿翻过来,让乔絮儿看过来,让乔乔絮儿看着自己。
“老婆,你看我!你的眼中和心里只能有我,不能去想别人,除了我,谁也不能让你心烦!”
看着东方彻认真的样子,乔絮儿轻笑出声,伸出长臂,轻轻的搂上东方彻的脖子,然后甜甜的一笑。
“老公,这点事情你也要吃醋么?我就是觉得莫名其妙而已!我完全没有见过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他却对我好想跟熟悉的样子!还有就是那个女人,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用那种想法想我,还觉得我抢了她的男人,明明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现在看来哈,是我的问题!真的太莫名其妙了!还有那个女人该有一种恨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好了,都说了不要去想了,剩下的事情我处理,今天你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乖!”东方彻温声的哄着乔絮儿,轻柔的声音有着安抚的情绪,然后乔絮儿原本乱糟糟的心平静可以了下来,没多一会儿就在东方彻的怀中睡着了。
事情并不会因为乔絮儿睡着而平静下来,医院那些糟心的事情还在继续。
深夜的医院楼道中还能清晰的听到女子激动的质问声,还有医生平静地安慰声,使得病房内失去了以往的安静。
“什么叫子宫内膜受损,宫颈粘连?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女儿才二十七,你难道不知道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的含义么?”
透过病房的门缝,靳尚依稀能看到里面彭君君母亲发狂般摇晃着医生的肩,而彭凯平想要阻止却无济于事,只能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彭君君不住地叹气。
不能再生育……
在上天一次又一次地眷顾,彭君君不以为然地一再舍弃之后,她真的得到报应,一辈子都做不成母亲了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靳尚并不同情彭君君,他已经承诺她婚姻了,可是她还是疑神疑鬼,如果不是她这样,她现在就该坐在家里,而不是躺在医院半死不活!
“病人跌倒时,没有及时送到医院,后来又被重力压住腹部,子宫受到的伤害不比一般的自然流产,而且,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医生迟疑地停顿下话语,病房内萦绕着死寂般的沉默。
“医生,这里没外人,你就照实告诉我们吧!”彭凯平比自己的太太冷静不少,还没有到达歇斯底里的程度,对于医生没有出口的话也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没有因为害怕而拒绝去听。
医生看了眼失去血色的彭君君,才对彭凯平抱怨道:“你们为人父母的怎么不劝着自己的子女,病人上次流产就是我给她做的手术,我已经警告过她,因为她之前已经流过两次,加上这次,不说她以后都不能生育,就是能生,也会因为习惯性流产而保不住胎儿!”
医生的一番好心劝告却如一颗惊雷在几人的心湖中炸开,先不说里面的彭凯平和彭君君的妈妈,单是门口的靳尚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浑身都散发着愤怒冷酷的气息。
手中的账单早已丢弃在地上,阴寒的冷眸中闪逝而过的是被欺骗的愠怒,冷冽的目光在落于门上,身形一转,没有犹豫地推开了病房门。
在里面人循声望来时,靳尚只是冷冷地盯着医生,几乎冷酷的俊脸上是毋庸违背的寒意:“医生,上次她流产的胎儿是几个月大?”
靳尚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如刚硬的直线紧抿,望着医生的眼神冷漠中带着犀锐的寒光,高大的身形给人以压迫感,也让医生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询问的目光看向彭凯平。
“我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自己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时多大!”
靳尚没有看彭凯平,低冷的嗓音也不闻对长者的谦和,利刃般的目光直接射向医生,不给医生任何拖延回避的机会。
本愣愣地坐在床边望着彭君君的彭母,听到靳尚质问医生的话语,面色一紧,骤然起身恶狠狠地瞪着靳尚斥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女儿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么?现在我女儿不能生育了,你是不是就想借机甩掉我女儿,落井下石?!”
彭君君的母亲这样的担心不是毫无依据的,像靳家这种大门大户,岂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媳妇,就算靳尚深情不移,估摸着靳尚的父母也不会答应。
况且现在的靳尚对彭君君已然不是至死不渝的爱,最起码一个男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时,作为一个女人透过直觉都能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安分点?”彭凯平也不耐烦地皱着眉,伸手扯住彭君君的母亲低声呵斥,转而瞅向靳尚的目光也变得严厉,而靳尚却只是冷漠地盯着医生,对彭君君母亲的不满恍若未闻。
在寂静的病房内久久地回荡着彭凯平的声音,直到一道微弱的轻咛打破了僵硬的氛围。
“唔……妈……”彭君君吃力地睁开眼,涣散的目光找寻着自己妈妈的身影,也让钱莹的理智一点点地回拢,压下对靳尚的愤怒,匆匆地跑到病床前,握住彭君君的手回应道:“妈在这里,别怕,妈没走!”
气氛缓和的病房内,主治医生早已消失,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靳尚才从角落走出,阴影笼罩的俊脸暴露在灯光下,他冷漠的目光俯视着床上的彭君君,而没有体贴地上前细心安慰一番。
“既然你醒了,那就由你自己告诉我,上次流产的孩子到底有几个月大!”
此刻的靳尚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对彭君君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情,单单是那冰冽的眼神就足以让彭君君撒娇委屈的神色一僵,有些无法适应靳尚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本就苍白的脸色骤然阴沉几分,彭君君在低眉抬眼间,眼眶内就已盛满泪水,欲语泪先泣的把戏练得驴火纯青!
“靳尚你这是在怀疑我么?难道你忘了刚刚是乔絮儿害死我们的孩子了么?”
红肿的眼圈,发颤的柔弱嗓音,如果现在有路人经过,估计也会相信彭君君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但是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已大概清楚彭君君的好事,包括她哭诉的对象――靳尚。
而她现在把错误推给一个无辜的乔絮儿,无非是想博取靳尚的同情,也想再次污蔑乔絮儿,靳尚心目中的形象,也借机避开回答她的孩子流产的月数。
靳尚对彭君君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失望地皱起眉头,冷峻的面容上是被欺骗后的气愤,看向彭君君是冰冷的眸底只余漠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