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牺牲了无数人的生命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林夜天自顾自的解释道。
夏洛特点了点头继续说:“在这之后,他们三个利用这无数人的真血成功的进入了蓝界之门……”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怎么清楚了,只知道他们只呆了似乎很短的时间便飞也似的跑了出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恶鬼般,并且从中带出了绝无仅有的纯净蓝能……”
“那是一种来源不明的蓝能,没有人见过这么恐怖的能量。根据阿道夫自己记载,这种蓝能和我们蓝界的蓝能不同,它只需要一毫克便可以毁灭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
林夜天若有所思的眯了眯双眸。
“再这之后,他们开始在中心营地内大规模的搜索一些拥有异能的小孩子,或收养或拐卖的形式将他们带进去当时最顶尖的实验室进行各项人体实验……”
“所谓的造神计划,并不是真的要从这些孩子之中造出多少‘神明‘来,这些孩子不过是一群小白鼠。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让自己成为‘神明‘,只不过是要完完全全确认了风险之后……”
“毕竟这是逆天的举动,哪怕是再厉害的存在同样也会承受相应的风险。正如沼泽之主所见到的那般,进去过蓝界之门的阿道夫在出来之后几乎变成了一个怪物……”
“如果不是药物的克制,他早就已经不成人形。哪怕是这样,阿道夫每隔一段时间他的骨刺都会刺破他的肌肤,使得他变成一个恐怖到极致的骨架怪物……”
夏洛特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部分的孩子都在那些丧心病狂的科学家将蓝能注射入体能后身体承受不住这种能量迅速枯竭而死,即便是没有立即爆体而亡,往往也无法活过一年的时间……”
“只有少数几个孩子能够稍稍承受的住那种纯净能量的洗礼,而这其中,他们培养的最好的,便是如今的光明之主。”
“所以光明之主实际上不过是他们培养的一枚棋子?”薛慕妍问到。
“可以这么说。”
得到肯定回答的薛慕妍微微眯了眯眼睛。古铁柏的话语又重新浮现在了耳畔。
“看来,有人在把我们当傻子耍呢。”薛慕妍嘴角上扬,宝石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寒意。
“那么,除了光明之主外,他们还有没有创造其他的‘神明‘?”
“如果不算上沼泽之主的话,目前还没有,又或者是有,但是我不知道。”
“这样啊。”薛慕妍点了点头。
“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林夜天奇怪到。
眼前的夏洛特能得知这些消息,绝对不止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血城高层这么简单。
“我么?”夏洛特苦笑了一下,然后迟疑道:
“我……我曾经是实验室里的其中小孩。”
魂玉欲言又止。
“同时,也是阿道夫的养女。”
此言一出,全场沉默。
林夜天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误会,虽然我是他的养女,但我和他的关系却是很恶劣。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被他收养。”夏洛特平静的说道。
“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之前那个队员孟萍,她很有可能是实验室里面的一名研究人员。”
淡淡的声音却如同惊雷般震惊了众人。
什么,孟萍是实验室的人!?
薛慕妍愣了愣,就连她都没有想到那个柔弱的孟萍倒是还有这么一面!
“你,你确定么?”薛慕妍有些难以置信道。
“如果她不是别人易容成那样的话,我想我可以确定。怎么,她没有和你们说过这件事么?”夏洛特疑问道。
“没有。事实上,她只和我们说过她是一名生物学家。”薛慕妍摇了摇头,忽然灵光一闪:“生……生物学家!难怪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到底在做什么研究!”
林夜天默默点头:“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说不定孟萍她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报也说不定?可惜她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薛慕妍沉默起来,她在思索着孟萍路上的种种表现。
“话说,他们三个人现在他们现在还能随便进出蓝色石门不?”见薛慕妍不说话,林夜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倒是不能。”夏洛特摇了摇头:
“不仅仅是他们不敢进去,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也进不去了。十年过去了,原本初代天道留下的封印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愈发的牢固,而之前用于渗透的真血早已干枯……”
“当然。如果真要想再次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只需要做一件事……”
“怎么?”林夜天好奇道。
“再来一次血祭。”
夏洛特的话语渐渐从空气中散开。
……
稀疏立起的木炭证明这里曾有着人类活动的痕迹,焦黑树枝艰难撑在木炭上,指向阴沉天空。
黑夜降临,灰蒙蒙的天空透露着恐怖的血色,原本应该浩瀚连篇的天空突兀的空出了许多的大洞,里面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外城的城墙外,黑压压一片没有任何光明,隐隐约约可见几道朦朦胧胧的模糊黑影矗立在密密麻麻的古树之中,空气之中有着如有实质的血腥味。
奥利弗的身上破破烂烂,原本防护完好的护甲充满了刀痕弹孔,整个人如同如苦行僧,在这片只有黑灰的世界行走,一行脚印在他身后延绵。
他的身上不断的渗着血液,一只手臂无力的垂落在一旁,原本两只手可以抬起的枪械只能一只手慢慢的抬起。
微微颤颤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身后,跟随着他的城卫军们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蓬头垢面,近看像是一群破烂的要饭仔,小心而谨慎的观察着四周。
这些城卫军不到二十人,却几乎是最后的有生力量了。
原本繁华的大街上随处可见一些平民的尸体,已经许许多多的身着教袍的信徒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