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早有护士准备好了纸笔,肖靖堂犹豫了一下,挥笔写了几个字。
“爷爷,我的写好了。”曾华荣自信的笑道:“我认为,他得的是血吸虫病。这个从他的体症可窥一斑。所以我的『药』方是,南瓜子仁去油粉剂,五剂可愈。”
“嗯。”听到这话,曾凡炳和曾华荣都非常满意的笑了起来,单从外表来看,他们也粗略认为是这种病,曾玉峰能在犹豫中辨认出来,已经让他们非常满意了,曾家,后继有人啊。
“那个……曾神医,这个南瓜子仁去油粉剂以前有医生给我开过,不过我吃了很多剂都没什么效果……”这时,那壮年支支吾吾的道,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似乎怕山曾玉峰的自尊。
“什么!”曾玉峰骇然『色』变,“这怎么会出错,我问你,最近有没有恶寒发热,头痛,眼眶痛或有腹泻等症状出现?”
曾凡炳和曾华荣的脸『色』也有些不对。
“反正最近一段时间身体非常不适,还晕倒过几次。本来我以为是工作太忙,加班太劳累了,所以也没怎么留心。”那壮年苦着脸道:“只是最近每无精打采,还吐了血,上班也没精神,这才知道自己是生病了。医生,麻烦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有父母和妻女要养呢,如果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啊。”
曾玉峰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行了!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你脚上有痔疮,疮如蠡鱼齿,为阴毒,是吸血虫病的征兆,怎么可能南瓜子仁去油粉剂会没用呢,你以前的方子带在身上没用,给我看看。”
“在,在的。”闻言,壮年连从兜里将一张『药』方拿了出来。
曾玉峰接过一看,果然跟自己的『药』方如出一辙,是典型的治疗血吸虫病的方子,工工整整。
愣怔了半响,曾玉峰头脑里一片浆糊,只得无奈的放弃了,满脸不善的看向了肖靖堂,打算从他那里寻找点安慰:“子,你的方子写的是什么?”
肖靖堂微笑的将方子摊开,只见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不『药』可医。
“什么!”曾玉峰和曾华荣等人先是一怔,紧接着,曾玉峰嗤的一笑,面向曾华荣道:“爸,我之前就过,这子是个神经病,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的。我看他就是故意来诊所闹事的。”
曾华荣冷哼一声:“保安呢,把这子给我赶出去。”
“等等,爸,这子写的方子不知所云,跟我的医术谁高谁低,相信大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场比试,输的人是他,按照承诺,他应该向爷爷磕头道歉,‘我是只癞蛤蟆,不自量力’。”曾玉峰阻止道。
“什么?”肖靖堂侧耳问道。
“我是只癞蛤蟆,不自量力。”曾玉峰加大声音,重申道。
“原来,足下居然是一只癞蛤蟆,也知道自己不自量力。单凭这点自知之明,敢于揭短的勇气,就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失敬失敬。”肖靖堂汗颜的抱拳道。
“你!”听到这话,曾玉峰哪里不知道自己居然被他给耍弄了,一时间怒火中烧,要不是知道这子打架在行,连王泰都被他打的很惨,早就想动手了,“畜生,你别逞口舌之利。你要还是个带把的,就践行诺言,向我爷爷磕头道歉!”
“等等,你什么时候赢我了?”肖靖堂满脸不解的反问道。
“笑话!此饶病,颇为严重,你写个不『药』可医,分明是没什么本事,胡『乱』瞎写的,这还不算输吗?你让大家给评评理。”
“是啊,我认为是曾医生更胜一筹。”
“这个人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诊脉两分钟就完事了,开方子更只有四个字,明显是敷衍成分居多,我看这人就是个南郭先生。”
病人们也纷纷站在曾玉峰这边。
曾玉峰更加得意洋洋起来,高昂着脑袋道:“子,听到大家的了吗。今你休想反悔,给我爷爷磕头,你磕定了!”
“是吗?你就这么认为我输了?”肖靖堂笑了起来。
“哼!我看你是想存心赖账反悔了!”曾玉峰脸蛋一黑,彻底阴沉了下来:“我告诉你,你虽然能打,不过今要是不践行诺言,休想走出这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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