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肖书记,湘永市是出了名的穷地方,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案子也是多的离谱。我从昨上午报道,一直到现在,没干别的事,一直在看着那些积压的案子,看得是头皮发麻啊。”彭大能苦着一张脸,感慨道。
肖靖堂笑了笑,“案子的确不少,不过关乎老百姓安危的事,都不是事,每一件案子都要认真去对待,千万不能敷衍了事。”
“这我明白。我老彭也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废物窝囊官。”彭大能拍着胸脯道:“肖书记你放心,那些案子,我老彭保证一件件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会,肖靖堂便将他打发走了。
……
时间一过去,转眼间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一,肖靖堂正在办公室看报纸,卓学田急急忙忙的敲门走了进来:“肖书记,大事不好了。”
肖靖堂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彭局长在三桥村被村民给拦住了,好像还闹零冲突,有村民受了伤。”
肖靖堂猛地站起身,这个彭大能,搞什么搞,自己不是叮嘱过他,千万不能跟村民发生矛盾吗?
这一个礼拜以来,彭大能的办事效率倒是不错,亲力亲为的处理了好几件案子,肖靖堂对他的能力也是颇为满意,可这才多久,居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马上安排车,我亲自过去看看。”
半个多时之后,车子在三桥村停了下来。
等肖靖堂赶到事发地点时,赫然发现彭大能等人被上百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村民们群情激奋,什么也不让他们走。
肖靖堂略微顿了顿,便迈开步子大步走了过去,朗声道:“乡亲们,我是市里的政法委书记肖靖堂,请大家安静下来听我,任何事情都有商量,有解决办法,千万不要鲁莽!”
肖靖堂放声一吼,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将目光看向了他。
趁着这个机会,彭大能等人连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了肖靖堂身边:“肖书记,我这……”
“老彭啊老彭,我怎么跟你的?怎么转眼间,就闹出了这种『乱』子?”肖靖堂呵斥道。
彭大能有些局促的道:“肖书记,我带人过来,本来是想查三里屯镇邮政储蓄银行被抢劫那件案子,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是啊,肖书记。”刑侦大队长刘明山也是附和道:“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另行过来盘问一下这里的村民,谁知道突然就有人冲过来,我们暴力执法,打了人,我们真是冤枉啊。”
一听这话,肖靖堂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了彭大能,这件案子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便点头道:“事情我大概清楚了,先解决这些村民的情绪再吧。”
到这里,他向前两步道:“各位乡亲,具体事情我也大概清楚了,刚才被我们公安局同志打聊那位乡亲在哪里?”
“就,就是我家弟弟,怎么了?”一名身高一米九,五大三粗的青年梗着脖子道:“别以为你们是公安局的就可以无法无了,打了人我们照样不依,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法,我弟弟的手臂都被你们打断了,告到中央我都有理!”
肖靖堂扫了这大汉一眼,见他眼神闪烁,心里肯定有鬼,暗自冷笑一声道:“你人是我们公安部门的同志打的,我们的同志他们没打,双方各执一词,你们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你还想不认账?乡亲们,他是公安局的头头,肯定帮着他的人,咱们不用管他们,打死这帮草菅人命的公安。”那大汉一听这话,脸『色』猛地涨的通红,大肆煽动群众吼道。
“对,这帮当官的一向没把我们老百姓当回事,打死他们!”
“替三麻子报仇,也把他们的手打断!”
群众一经煽动,立马不理智起来。
“混账东西!”肖靖堂蓦然暴吼一声,滚滚的音波,使得这些原本还在大吼大叫的村民,瞬间打了个冷战,安静了下来。
肖靖堂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不知道,打死人是多大的罪?啊?动不动就要打死人,你们是土匪,还是流氓?”
慑住了这些村民,肖靖堂冷艳看着那大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大铁,怎么了?”大汉梗着脖子道。
“张大铁是吧,你故意煽动村民,演了这场戏,就是阻止公安部门的同志进村子盘问消息吧?我问你,三里屯镇邮政储蓄银行抢劫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闻言,张大铁猛地一个哆嗦,眼里全是害怕的神情:“你,你别瞎冤枉人,什么抢劫案,我根本没听过。”
“三里屯镇邮政储蓄银行离这里不远,乡亲们取钱存钱一般都在那吧?你敢你没听过,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肖靖堂冷声道:“张大铁,我现在怀疑你跟一桩抢劫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协助调查。”
听到‘抢劫案’三个字,原本在那叫嚷的村民们也是一个个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抢劫是大罪,这个时候基本上是能撇清就撇清的。
“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抢劫,你们不能冤枉我。”张大铁眼里全是惊慌失措,结结巴巴道:“不信,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我家里搜,看看我有没有抢劫!”
“好,老彭,带队跟我去一趟他家里。”肖靖堂吩咐道,这个张大铁神情如此慌张,有非常重大的嫌疑跟那桩抢劫案有关。
十几分钟之后,在张大铁的带领下,肖靖堂等人来到了他家里,许多村民也是跟了上来看热闹。
张大铁的家境还算比较殷实,住的是一栋两层楼的洋房,湘永市贫穷落后,大部分人家里都是土砖瓦房,这张大铁的家相比起来,已经要好的太多了。
“你们随便搜,我家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多,如果你们真找出钱来了,我也无话可。”张大铁一副真金不怕火炼模样的道。
肖靖堂瞄了他一眼,亲自在他房里里里外外的搜索了起来,不过翻了个底朝,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难道我真的想错了,这个张大铁之所以慌张,是因为胆怕事?”肖靖堂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我了没有吧?”张大铁得意洋洋道。
“嗯,不对。”肖靖堂的眼睛,忽然看向了对面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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