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执事有些失望地拱了拱手,尔后消失不见了。
柳执事望着云暮。他自然也想要为李执事报仇的,但是由于现在他正代替着李执事的位置,而这个位置现下又没有其他人合适,因此柳执事清楚自己是抽不开身的,所以只好一言不发。
“柳执事,”云暮叹了口气:“你说说看,你对这个江流墨的第一印象如何?”
“唔……”柳执事皱着眉头,稍稍想了一想:“怎么说呢……其实我觉得,此人眉宇之间隐隐有一股不俗之气,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是那种惹事生非之人,依在下看来,这件事情里面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呵……”云暮勾了勾嘴角:“柳执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你,我更习惯让李执事在我的身边议事吗?”
“在下……不知道。”柳执事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虽说你的思维比较理性,但是你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比不上李执事,”云暮眯起眼睛:“你想知道,如果是李执事的话,他会怎么分析么?”
“在下不知。”柳执事诚恳地说道。
“他不会先从某些方面去分析江流墨的为人,恰恰相反,他会设身处地地思考发生的事情,然后思考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会是怎样的人,最后再凭借对江流墨的印象来分析他,”云暮说道:“自然,我认为你对于江流墨的想法也是正确的,但是有更多比他还要复杂的人,对于那些从仅有的材料而言难以分析的家伙而言,我们只能从事件本身去寻找人格。”
“在下……似乎有些明白了。”柳执事懵懂地点了点头。
“好吧,”云暮耸了耸肩:“看来是不太明白的意思。”
“的确也有一些不明白……”
“没关系,当初我在刚刚发现他的分析方法的时候,也对此感到奇怪,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方法很适合时呓所接触的那帮奇怪的家伙们,而我刚刚所解释的方法,也只是他的一个小手段而已,”云暮说道:“因此,我才会喜欢让李执事与我亲自议事。因为,他对人的分析,是远远超过包括我在内的时呓全体人员的。”
“在下明白了。”柳执事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就好,”云暮点了点头:“以我来看,这个江流墨虽然看上去并没有恶意,但是依旧需要防范。试着想一想,一个愿意为乐正雅颂和时呓两大组织跑腿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至少这个人一定不简单。”柳执事脸色严峻地说道。
云暮点了点头:“不止如此,而且他还没有索要任何报酬,这能够说明什么?”
“能够说明……说明什么呢?”
“这就意味着,他的目的,会为他带来更大的利益,而这份利益,甚至是时呓和乐正雅颂加起来都无法提供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