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遇上诸如三爷相关就会胡思乱想。莫然想着,晚上要不要给小姐多上一碗安神汤?唉,说来也奇怪,李瑶小姐也很久没来看望小姐了。整日整夜的胡思乱想,不知道回过神来的小姐要去整哪个倒霉人。
秦磊伤是假的,可李道石却是真的牵动了旧伤,只敢告诉自己妹妹帮忙照顾自己。
“这车晃的我真是头晕眼花,就不能走平坦些的?我可是个病号!怎么都不注意着点。”李道石硕大的身体蜷缩在狭小的车厢内仿佛是奄奄一息,两层大棉被裹着看起来甚至还觉得有些娇小无力的模样。
可是他的呻吟并不能引来李瑶一丝一毫的同情,“现在知道难受了?给人挡枪子儿的时候怎么就不难受呢。”
“……我不是有那个挡子弹的衣服嘛再怎么着也不会有性命之威,不过那天要是打实了我可就真失去好兄弟了。咳咳…”
看见他咳着难受,李瑶也是不忍心,过去给他顺气,“你给我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也不懂什么国仇什么大义,如果你每天都要有这样那样的危险我们还不如当个普通人算了,也好过如此。”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内动荡,虽说咱是个混混出身,但也知道自己是个堂堂正正的国人。瑶瑶,哥哥我不能、也不愿。而且我们身上也早已打上了三爷的标签,若是哪天三爷一朝失势,便是轮到我们兄妹二人不得不争斗的时候。”李道石目光坚定的回望着李瑶。
李瑶想了也是如此,“你平日多警醒着吧,要是你也没了,我就下去给爹娘说你的坏话纸钱都没给你的份。”
李道石哑然失笑。
……
“大哥,这是那秦三爷的拜帖。”
“哦?信上怎么说?”
看大哥并没有拆开看的意思小弟便自己打开了,毕竟大哥草莽出身也不识得什么字。只听那人看了许久才组织语言:“回大哥,就是那秦三爷因为受伤,可路上并没有足够药材和良好医疗设施,准备在咱们这里暂且休息调养。”
身处高位的人一脸匪气,“我和他有何交集?他受伤就受伤了,干我屁事。”
底下另一人忍不住开口:“大哥,我想,那个秦三爷所求并不是我们,而是前任驻扎在此的军阀……”
“要你提醒?嗯?”闫留双自打造反成功,在此地,不似皇帝胜似皇帝。却因为不识字心里自卑无比,唯恐被手底下的人看轻。
闫留双一脚踹了汉子腰腹的软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叫你们白多嘴。”
被一脚踹倒在地疼痛不已的汉子也不敢多说,只怪自己多嘴,多重复了显而易见之事。这闫留双看了只觉得厌烦,毕竟一个汉子哀哀叫唤,那场面不能更美了。
“算了吧,那信使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哥,那个送信的好像对我们这里心有怀疑,我们兄弟看到不对就先下了药。现在迷晕了关在牢里。要是大哥想去看他便可去了地牢。”另一个汉子急急回道,额上满是汗珠。
闫留双打了哈欠,觉得无聊,“反正这个消息也藏不了多久,那人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