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走到最近的架子旁,架子上还落着灰尘,中心有放置书简的痕迹,以及书简被拉下去的印记。
青竹解释道:“得知容止跑了,我立刻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搬走了。架子上原本是放置青云社谍报机密的地方,有专人看管,每日一省,勤于更替。”
他走到一处案牍旁,云歌和禹喜也跟着走了过去。
“这里,就是看守之人被打晕的地方。他知道那份名单被藏在何处,假借拿情报之名,进了暗阁。拿走之后,他直接逃出了城。”
桌子上,有血腥的味道,一角那里还残存着劈砍的痕迹。凳子全部粉碎,零散地散落在那里,旁边的架子,也有些歪扭,与其他架子的摆向不同。可见看守的人,和容止是发生了战斗的。
容止七品灵力,功夫了得,他本可以杀了看守的,毕竟看守看到他盗取名单,定会上告给青竹。可是,容止没有那么做,只是在一番打斗之后,击晕那人。这更让云歌怀疑,容止是不是真的参与其中,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禹喜和云歌的想法一样:“容止没有灭口,只是敲晕了他,这会不会说明,他根本就不想隐匿行踪,也不想与我们为敌,只是迫于无奈……”
青竹摇头说:“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被胁迫的,所以,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可是,容止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弃仇恨的人。他能进入青云社,不就是为了给家里人报仇嘛。”
“禹喜大人,”青竹郑重地说:“身为谍者,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客观的判断很重要。我也不信容止会背叛我,但眼前的事实都证明,他确实那么做了。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任何洗脱之词,都是毫无意义的。”
青竹不愧是青云社的主人,在关键时刻,他冷静的分析,十分中肯。
云歌问:“你是说,他是从这里面逃走的,这四条隧道,分别通向哪里?容止,又是从哪个方向逃走的呢。”
青竹指了指左手边的石洞:“那边,通往北城的方向。”
北城,那正是平度的方向。
“青竹大人,我与禹喜要去帮助战将军,不知,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云歌解释道:“平度正在北方,那是朱夲最后逃离的地方。湘国现下一盘散沙,无人恋战,唯有朱夲,才会用上那份名单。我想,容止与我们一样,也是想找到朱夲的吧。不如,我们同行,你找容止,我找朱夲,禹喜,顺便也查了青云社的悬案。”
禹喜也同意云歌的建议:“对啊,这是个好办法。既然这边的事情你都安排妥当了,不如亲自去寻容止。容止的身手,你能对付。路上,我们也能相互照应。”
青竹认真端详了云歌一番:“我还没问,你是?”
“我叫云歌,白云下唱歌的云歌。”云歌自我介绍道。
“她是大王和太后娘娘都觉着不错的小奴,这次,是大王派遣她帮助战肖将军的。”
青竹微眯双眼,他伸出手,迅速地捏上了云歌的脸颊。
云歌一阵吃痛,赶忙后退几步。揉着脸叫痛:“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啊。”
青竹揉搓了一下手指,立刻认出了手上的可不是一般的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