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朱夲的人,那就是细作。他的妹妹喜欢上细作,可不是什么好事。
擎昊看着云歌,沉声说:“你该不会是为了要我帮你抓朱夲,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云歌并不否认:“当然有这方面因素,但是,事实也是如此。朱夲这些年在端国安插了不少细作,专门刺探我军布防,以及官员调度等。他若不是死在了山匪窝里,便是进了城,找了个身份隐匿起来了。而郡主,容貌与湘人楚人都不一样,故而难以走进端国王都,便只得在别处隐匿下来。审问那些山匪,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逮到朱夲仔细问问,便可知道大致的方向了。如此再寻,也不迟。”
云歌如此坦诚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擎昊一时间,倒想不出任何更好的方法来反驳她了。
起初,他还有些怀疑,这个小丫头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可现在,与她简短地对话几句,他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她的头脑灵活,逻辑缜密,思维敏捷。也难怪段景毅,把抓朱夲这么大的事情,都交给了她。
东楚自文宣帝以来,不断壮大,正是因为文宣与凤昭二帝,知人善用。段景毅作为凤昭帝的儿子,秉承了他父亲的优点,连云歌这样的敌国湘人,都当成自己的亲信。
这些让他既佩服,又嫉妒。
为何,他的身边,就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个聪明又机敏的人,为他出谋划策呢。
擎昊看着云歌,盯了许久,才做出了决定。走到门前,他对刀疤脸说了句什么,刀疤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云歌。
“这……”
“照我说的做。”
“是!”
说完,刀疤脸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
“我已命他们从旁辅助,定不会让你的两个朋友受伤的。”
擎昊顿了顿,又说:“我应允你帮你抓朱夲,但你也必须应允我,帮我找到兆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这其实是一个不平等条约,毕竟朱夲就在那里,可兆祥,却是生死未卜。
擎昊是吃定了,她抓到朱夲之后必须立即回到段景毅那边复命,不可在外拖延,不然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她就真的成了叛国的逃奴了。所以擎昊给她设定了这个期限,必须在找到朱夲的同时,找到兆祥郡主。
可为了能够行事顺利,云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好!”
她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