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他们已经出城搜寻了吧。
“你为什么会懂医理?”禹喜忽然问道。
云歌还在担心战肖的事情,被禹喜这般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看你用方遣药,不像是现学现卖,倒像是金科圣手。你写方子信手拈来,字体却好生奇怪……云歌,对于以前的记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吗?”
云歌不由得汗毛直立。
表面上,她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当然不记得了,偶尔做梦的时候,会看到一些生疏的画面,我想,那应该是我从前的记忆吧。不过,清醒之后,就又变得混沌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些,也许是本能吧,说不定,我家以前就是开医馆的。”
云歌语气轻松,心底里却并不轻松。
她做得越多,就暴露的越多。没有人会相信,这些是来自于她现代中医女博士的记忆,也没有人会相信魂穿这种事情,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卓越的能力是来自于,她在湘国的过去。
“嗯,这也是有可能的。”禹喜说:“在宫中被教导时,就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小太监。他高热不退,几次差点没命,醒了就烧坏了脑子,连掌事的都不认识了。大家还以为他中了邪,纷纷避而远之。后来,听说是伺候冷宫里的一个疯主子,给活活打死了。”
明明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可在禹喜的口中,却好似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禹喜大人,我一直很想问。”
她顿了顿说:“你说是太后教导了你,你又是自小入宫。这么说来,太后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训练亲信了吗?”
这话,是大逆不道的,更是十分危险的。打探主上的隐私,这是大忌,可是第一步总是要迈出去的。
几次和太后接触下来,云歌发现,她试探多于责罚。
第一次,那碗羹汤,故意洒在她的身上,大半是为了考量她的忍耐力和是否端庄得体。而后一次,又通过抄写佛经,试探她是否曾经被他人教导,又是否有学习的能力。再加上那次仗责,表面上是将她打得半死,可实则,也是侧面观察了她的应变力。
她身边的风华嬷嬷,按着禹喜和青竹所言,该是一个资深的谍者。如此这般驾轻就熟,可见太后早就为日后的一切做好了准备。
长达十几年的卧薪尝胆,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做到的。
见禹喜没有说话,云歌又说:“我知道我不该问,若禹喜大人不方便说,那便当我没有问吧。”
禹喜又默了一会儿,才勾了勾唇角。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太后和大王有意栽培你,你以后,也定是要接触到这些的。提前与你说,你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云歌立刻坐直了身体,聚精会神地,听着禹喜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