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系着皇家秘事,皇位之争,所以许多细节,对其他国家皆是秘而不宣的。云歌不是楚人、不是袁家遗孤的话,是断不会知道这么多细节之处的。
不必云歌过多的解释,禹喜已经相信了大半了。
“所以,你治愈京东,也是家族的传承。”
禹喜想起云歌在为京东治疗癫狂之症的时候,对药味脉象的熟稔程度。
也只有来自医之大家,才会有这样的水平。
“祖父与叔父一直秉承传男不传女的思想,许多祖传的医术都没能继承下来,我也是平时跟在他们身旁,耳濡目染学到一些而已。”
只是旁听,就已经能与寻常医者比肩了,足以见得,袁家盛极之时,是多么的强大。
“这便是我与北王合作,抓捕朱夲的目的。只有拿到朱夲,大王和太后才不会再因我是湘人心生忌惮,才会像训练大人一样训练我。我要像大人一样,炼就灵石,成为灵力大师,只有身体变得强大了,才能去为我的家人报仇!”
右相和段景毅本就是不对付的,云歌的仇人是右相,与段景毅的大业并无冲突。
听了云歌的解释,禹喜放开了她。
站起身,他的表情复杂。
“进那种地方,可不是一件好事,你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十倍百倍之苦。”
云歌从泥泞里爬起来,抹了一把泪水,手上泥巴也挂在了脸上。
“我不怕。”她语气坚定:“死我都能承受下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一定要为我的家人报仇,为了达成愿望,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禹喜看着云歌,感觉自己重新认识了一次云歌。
说起来,家族遇难时,她还是个孩子。就能肩负起家仇血恨,独自一人跨越数国,绝境逢生。这样的际遇,注定了她会是一个坚韧的战士。
“其实你大可以把这些告诉我们,我,和战肖,我们都会帮你,你没有必要和擎昊联手。”
禹喜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不再似之前那样冰冷敌对。
也许是云歌悲惨的童年,与他儿时的际遇相似,同样孤苦无依,有了共鸣。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任何人都无关。”
南宫盛是何其尊贵之人,想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想牵连旁人,也不想把自己的负担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禹喜听她这般说,心底里不由得好一阵动容。
“但是我知道了,就与我有关。”
禹喜收了剑:“不是想抓朱夲吗,我帮你。”
看着云歌诧异的目光,禹喜笑道:“反正我没有你那么大的理想,能不能抓到朱夲,都不会影响我在小殿下身边伺候。能帮到你,也算是没白出宫一趟。”
禹喜转身,见她还愣在原地:“怎么,不打算赶在战肖之前,和朱夲见上一面吗?再磨蹭下去,就没有你的事儿了。”
云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得出,禹喜是真心想要帮她的。
可是他不知道,她并不是袁家的人。
这一切,都只是让他相信自己的说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