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被打得急眼了,就伸手接住了掸子,用力一扯,从女人的手中夺下,丢到了一边。
也正是因为这小小的动作,把毫无准备的女人也连带着放倒在地了。
女人摔了一跤,直接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你竟敢推我!大家给评评理,谁人不认识郾城栾相公的?他是咱们这里有名的书生,德才兼备,大志填膺,现下竟要被一个捕快污蔑盗窃。我为栾相公抱不平,却被这捕快给打了,这天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小捕快怒不可遏:“你别血口喷人,谁,谁打你了。大家都看着呢,是你一直在打我,我只是抢过你手中的凶器罢了。”
见后来的不明所以的百姓,对着他评头品足,小捕快急于证明自己是对的,将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失主就是她,方才我在街上巡视,见到她在追小贼,就帮了她一把。追行到此处,正看到这厮逃了进来,将他擒获,他手上也确实拿着这姑娘的荷包的。窃贼不是他,还能有谁?!”
小姑娘嘤嘤哭泣了起来,不知是被小贼偷荷包吓到的,还是被大家的指指点点弄得不知所措。
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立刻博得了不少同情。
人群中有人说:“这栾相公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穷啊。也就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心肠好,给他辟了一个房间,让他常年在这儿读书写字儿,否则,怕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是啊,穷得连宅地都没有,还赖在这里不走,想拿点儿钱打牙祭,也在情理之中吧。”
被捆起来的书生,听到大家这般说,头压得更低了。
他的沉默,助长了大家对他的猜疑。似乎不必审问,就已经可以断定,他就是盗窃小姑娘荷包的人了。
“你要做什么?”
见云歌要过去,战肖拉住她。
云歌知道,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可是,眼前的情况,不允许她再袖手旁观了。
“你不觉得,荷包的颜色和那个女孩儿很不搭吗?”
战肖看向捕快手中的荷包,“那又如何?”
“咱们不能坐视不理。”
小捕快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正要扭送书生回衙门,云歌忽然走过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等等,大人的案子办得也太草率了吧,这女孩儿的荷包丢了不假,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顶罪吧。”
云歌的话对于这个小捕快而言,算得上是非常不可原谅的罪名了,小捕快不乐意了:“什么叫我随意找人顶罪,人家的荷包丢了,在这人的身上找到的,证据确凿。”
“真的就确凿了吗?”云歌伸出手:“大人若问心无愧,可否把这荷包拿来给我细看。”
“这是证据,怎能随意交给你?闪开,不要阻挠我办案子!”
“不给我看也行,”云歌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在手上颠了一下,然后塞进了捕快的手中:“我现在,就去衙门告你,说你当街抢走我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