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肖拱手行礼过后,将抓捕朱夲的整个经过,全部说给了段景毅听。只是,抓到朱夲的那段,他称,是云歌使袖箭射死了朱夲。
云歌怔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那时战肖为何会送给她一把袖箭。
难道说,在那个时候,战肖就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到这一步了吗?!
云歌看向战肖,他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正义凛然的平静模样,让人不得不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反倒是云歌自己,是有些慌乱的。
朱夲不是她杀的,箭不是她射的,从头到尾,她都想得到这份功劳,可除了发现了朱夲的行踪,给战肖指明了方向之外,其他的,她没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云歌。
看来,她以后必须更加小心战肖才行,这个人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一直以为,战肖是一个只知杀敌的将军。也许,他比她想的,还要聪明。
“你做得好!”
段景毅听过战肖的讲述,由衷地称赞了云歌。
战肖说的笼统,但只言片语,已足够形容宫外对决的凶险。
段景毅没想到宫外的形势这般复杂,连西冥的北王擎昊都参与了进来,好在,结果是完美的,朱夲被他抓到了。
“北王擎昊的妹妹与朱夲的妻子有交情,有她在,臣不好取朱夲首级,便将他的灵石取下。”
战肖看向云歌,云歌立刻跪身上前,将灵石托到头顶,献给了段景毅。
段景毅拿到朱夲的灵石,噌地站了起来,连连说‘好’。
“有了此物,本王便可回京搏上一搏了!”
战肖被留下商讨接下来,如何回京的事宜。阿紫则负责送云歌到天玺殿旁的暖阁住宿。
推门而进,房间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皂粉香。这里已经收拾整齐,是女官的规格,屋子虽小,五脏俱全。
“姑娘今晚就住在这儿,修养一日,明日梳洗打扮后,再去拜见太后娘娘。”
“阿紫,”云歌问:“美姬呢?为何我不是回枫天阁,而要住在这里。”
阿紫放下茶盏,杯盏中还冒着腾腾热气。
见她欲言又止,云歌继续追问:“莫不是,她也是细作?”
“也?”阿紫不知道容止的事,所以不明白云歌口中的‘也’还指谁。
云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
“我是说,莫非,美姬真的有问题不成?我来天玺殿的路上,遥遥地望了枫天阁那边一眼,发现平日里来往的宫人们都不见了。本以为,她该是在大王身边伺候,所以宫人们偷懒,可方才看大王并未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