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是自小跟在段景毅身边的,只可惜,不会功夫,他还是很不放心她的。
被段景毅关心,阿紫很开心:“奴婢不会鲁莽,定以保命为先。”
有项元朝在,是打明阵,也是在打暗牌。
能否侥幸过关,全看对方下一步的打算,以及自己能否见招拆招。
还好,云杉云泗及时赶来,助了他一臂之力。
有云家在,至少,他在京都的这七日,是相对安全的。
……
阿紫伺候着段景毅沐浴更衣,热水和沐浴香草,驱散了一天的疲惫,段景毅伸开双臂,任由阿紫为他穿上寝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外面,没事找事做的云歌。
她一会儿擦桌子,一会儿擦花瓶的。
据他观察,那个红玉瓶,已经被她擦了三遍了,在烛光的映照下,闪亮发光。
系上寝衣的带子,阿紫着人带走浴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乖觉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点点声音,就让云歌的身形一颤。
“呵……”
段景毅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今日在审问的时候,云泗进来时说,见她在地牢外,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说……
他当然知道,她有什么急事,也知道,她急匆匆地跑过来找他,所为何事。
慢慢地走过去,直到云歌的身后站定。
他轻咳了一声,云歌吓得浑身一抖,怯怯地转过身来。
“今早,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吗,现下无人,你可以说了。”
云歌一脸窘态。
当时的她,是带着怒气的,气呼呼地去找段景毅质问,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脑筋冷静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太过幼稚,且毫无道理,便打算继续这样配合下去了。
现在,段景毅忽然问她,云歌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问他怎么在她的脖颈上弄下那些印记的?
还是问他,怎么在床上留下印记的。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段景毅知道,她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问题,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便不再调侃她了。
伸出手,凑到云歌的眼睛下:“你看。”
云歌眨着眼睛看去,发现段景毅的手指上,多了一道血痕,从形状上看,是利刃划过所致。因为浸泡过洗澡水,边缘泛白,外翻着,露出里面的血肉。
“阿紫虽是我信任之人,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她心思尚不成熟,不连带着她一同欺瞒进去,她不免会露出破绽。你既是我的宠奴,就必须有这样的步骤。”
他没有称本王,而是我。
云歌低着头,觉得这样的交谈方式,很让人感到亲切。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