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扫过一眼,蔡康努力让自己的重心放在审案方面。
村妇被云歌安慰,渐渐放下心防,将村中的秘事全部说给了蔡康听。
原来,这死者的名字叫铁山,是村里很上进的少年,喜欢读书,虽不能达到考取功名的地步,但十里八村都觉得他颇具才华,是个能堪大用之人。
这个铁山还为人和善,品质极佳,在家中,对兄弟友爱,在外面喜欢帮助弱小。前阵子,他还参选了村长的职务,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总之,谁人都不能将他和窥视寡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死在了村头寡妇的厕所里。
那寡妇如今三十有余,家中的丈夫英年早逝,在战场上博得了功名,也没了性命。独留下她一人,连个孩子都不曾有。
她本是外村住着的,可家中一看她的夫君死了,婆母便容不下她了,日日给她气受,动辄打骂不休。寡妇张氏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只能一个人出来。
村子里的人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下来,这个房子还是铁山帮忙建的。
“最近啊,那张寡妇总说有人在夜里闯入她的院子,好几次,她听到响动出去查看,都没见着人影。村里的几个妇人,为了她的安全,还特地在晚上帮忙看守来着,还真的发现了人影。只是那人影一闪而过,谁也没看清楚。”
另一个妇女说:“这件事村里的忍都帮忙留意着,但寡妇门前是非多,事情闹大了,对她的清誉也不好,所以,咱们也都缄口不言,就算了。反正,张寡妇自己也没受到伤害,更没有真的抓到那个歹人。”
云歌看向那被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张寡妇,她眉清目秀,弱柳扶风,确实是有些姿色的。即便年岁已达三十,但遥遥望去,还是让人不免生出怜惜之情。
“哎,大家把村里的男人们都猜了个遍,可谁能想到,会是铁山呢。”
“是啊,没想到,外表上那么宽厚,背地里竟是这样的小人。”
“你们胡说些什么呢?!”
这时,一个尖锐而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孩子推开人群,跑到蔡康的面前。
“大老爷,我哥哥绝对不是那种小人,他是被人害死的!你是这附近最大的官儿了,您一定要为我哥哥做主啊!”
“孩子你慢慢说,为何你说,你的哥哥是被冤枉的呢。”
云歌边安慰小男孩儿边问道。
这个小男孩儿有十岁的模样,生得十分俊俏,衣服也都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在村中做农活的人。从他的话语间可以听得出,他正是死者的亲弟弟。
亲密的人,定知道更多的内情,即便是个孩子,也能说出许多邻里之间不知道的事情来。
小男孩儿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稳定住情绪,这才娓娓道来。
“我叫铁牛,铁山是我二哥。他为人老实,是村中出了名的,但我怀疑他是被人所害,是因为失踪当日,他用过晚饭,是这样对我与四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