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妮子,我要是能直接问他,还打听你做什么。现下宫里宫外都不许议论,乌家将人救回去了之后,就没了下文。这么大的事情,圣上不恼火吗?三皇子不打算进言?”
“你以为主君像你一般只是个寻常的小官吗?他对圣上说什么,何须上表,直接去说就是了。如此心照不宣的事,根本不必言明,那小奴看起来是不能死了。前几天翟天画还因为那女奴闹开了,让主君生了好大的气,日日掌嘴呢。”
南宫妮看了眼翟天棋:“说起来,同样是姐妹,怎么你就看着这么顺眼,你那妹妹就那么上不得台面呢。连圣上都要秘而不宣,她却心生嫉妒,以为主君瞧上那女奴了,偏要打人闹得府上鸡飞狗跳,谁人都知道云歌这号人物了,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翟天棋听了,赶忙站起身:“妹妹在家中娇惯坏了,一时间不知轻重,还望您多多包涵,时常提点。”
南宫妮妖娆一笑:“提点是自然的,不看她是块废料,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要提点啊。不过,你也应该好生去劝劝她,和你那长姐住在一个院子里都闹得不让人安生,她还能和谁好生相处啊。这一次幸好是在府内,叫人把嘴闭严实了才没闹出大祸。否则,上百人可都要跟着她掉脑袋了,那可是牵连族人的祸事啊。”
翟天棋再次连连称是。
南宫爠看不下去了:“南宫妮,你能不能别总吓她。你一回来就针对她做什么,她是她,她妹妹是她妹妹。”
“都说同气连枝,养在小娘身边的就是不行,你看看那翟天琴和翟天书,多知书达理,啧啧,也不知道那上大夫怎么了,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
翟天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被南宫爠拉着才勉强带着微笑坐了下来。
在南宫家,她这个夫人是说不上话的。南宫盛一直想给南宫爠说亲,只是南宫爠一心只喜欢她,所以迟迟没有娶妻。这让南宫盛很不开心,连带着南宫家的人都对她很不友善。
翟天棋算是姐妹之中比较稳重的了,可即便如此,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也时常让她抑郁。前阵子好容易怀了孩子,却因为心情不佳而流产了,这让一直不喜欢她的人,对她更加冷嘲热讽了。
翟天棋人如其名,就是父亲留在南宫家的一枚棋子而已。翟启明心向段景瑞,而南宫盛又是段景瑞的心腹,所以她就这样被送进了南宫府,做了南宫爠的夫人。
好在,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南宫爠并不是一个负心的男人,他对她极好,将她捧在手心里。即便有时在府中侍奉公婆,不得不受人脸色,但只要南宫爠在就会为她说话。
“南宫妮,你过分了!”
南宫爠有些不悦了。
这时南宫盛轻咳了一声:“好了,一家人吃饭,总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妮儿,她虽不是你兄长的正妻,但好歹为我们家怀过子嗣,你们宅院里的事自己解决去,不要牵连旁人。”
南宫盛破天荒说了句公道话。
南宫妮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看来,这四皇子和端王二人的斗争要开始了,咱们身处中立,没必要参与其中。你这几天着重帮衬着三皇子,让他将春猎之事办妥就是了,至于其他,不该打探的不该去听的,就都不要涉及了。那乌晓慧,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南宫妮点头:“父亲的嘱咐,女儿从未忘记。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让我进宫,而是选择了翟天晴,这让女儿有些费解。”
“没什么可费解的,你又不是皇子妃,他总要顾及翟家的面子。而且皇后,也不喜欢你,你去了只会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