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大齐庄太妃,与端箬毓的母后向来不合,还差点害了大齐太后的孩子难产而死,故而庄太妃在产下最后一个公主,也就是这味邵琪公主,就被齐太后关入了冷宫,日日承受鞭刑。
说起来,邵琪公主和端太后是有仇恨在的。
也难怪,段景毅得知此事之后,满脸的不悦。
“这都是江深的主意。”
段景毅不悦地说:“他害了我们母子还不够,如今还要讲邵琪送如大楚,不知道按的什么心。”
瑞莱知道自己再留下来有不妥,就站起身:“妾身出来有一会儿了,现下觉得有些乏了,想先回去休息。”
云歌扶着瑞莱出去,瑞莱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送,便回自己的院子了。
关上房门,云歌走到段景毅面前。
“八皇子年岁虽小,但军功卓着,他的军队戍守冥国,是云太尉的得力助手。大王不得不防。”
段景毅抬头:“你让我防着八哥?八哥与我,并无仇怨,端国当年战乱纷争不断,还是八哥时常借兵镇压,这才得以平复。”
他的目光有些疏远,还带着几分不解和愤怒。
云歌心中一颤,低下头,慢慢地解释:“奴婢并非觉得八皇子待人不亲……只是,先前见到使臣江深与四皇子和连王的人亲近,同饮酒楼,现下又得知江深忽然把齐国邵琪公主献给大齐,不得不联想。”
段景瑞带着云歌去他的茶楼,看到江深和他的手下相见之事,云歌只说了大概,相信段景毅已经知晓了。
如此联想,怀疑江深的用意,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云歌不理解的是,为何一向对他亲和的段景毅,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眼睛告诉她,他开始不信任她了。
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还是,她住进三皇子府中,让他不由得心生提防了。
“试想,如果江深大人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邵琪公主对八皇子枕边规劝,那么,一向与大王交好的八皇子,便会心生嫌隙。八皇子的军队与端国比邻,长此以往,恐留后患。”
“其实,一开始许的,也不是八哥,他怎么能计算这许多。”
“因为邵琪公主必定不会嫁给圣上。既有克夫的命数在身,圣上便不会留她在身边。皇子之中,唯有八皇子尚未婚娶,他又长时间在外,不能时常回府,与这位公主相处的时间是最少,圣上考虑人选时,势必会权衡之下,选择八皇子的。想来,如果江深是有心的,必定会考虑到这点的。”
云歌话音未落,就觉得两束极其锋利的目光刺向了她。
云歌抬头,发现段景毅和战肖同时目光严肃地看着她。
云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跪下。
“奴婢知错,奴婢不敢妄议八皇子和朝政。”
段景毅沉着声音说:“我不是怪你妄议朝政,也不是诋毁你论及八哥。”
他顿了顿,很是严肃地问道:“云歌,你是如何知道,那邵琪公主克夫一事的。”